他,离了长安,他就是个大夫,千万别手下留情。”
林常青点头,“夫人说的对。”
姜姝正愣着,身后突地被一只胳膊顶在了她腰间,捋直了她的脊梁,“好好摸牌。”
几人这才发觉范伸没坐在自己位置上,而是直接将蒲团挪到了姜姝的身后。
什么意思,很明白了。
韩夫人嘴角一抽,觉得自个儿真丑。
林常青看了她一眼,了然地移了移蒲团,却被韩夫人一把揪住了衣袖,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纸牌的规矩,同姜姝在侯府摸过的一样。
上回还是有祖母替她撑腰,她也能将口袋里的银子输个精光,这回多半也没怎么指望。
牌拿在手,姜姝就皱了眉。
果然是没有牌运。
正要抽出一张,身后突地伸出了一只手,修长的手指,在她右边的一张牌上,轻轻一点,低声道,“这个。”
姜姝听了话。
如此几回,两人的肩头已经挨在了一起,身后的人每回一出声,那气息便吐在了她的耳鬓之间,姜姝起初还有些不习惯,身子不动声色地偏开。
生怕被人瞧出了暧昧。
之后见手里的几张牌丢出去后,居然越来越顺,心头一时燃了兴致,便也没了顾忌,主动地往后凑去,“大人瞧瞧,该出什么。”
范伸准确地给她指了一张。
一轮下来,姜姝破天荒地赢了,弯起唇来,由衷地夸了他一句,“大人挺厉害。”
范伸的指关节,往她头顶上一敲,“认真些,动点脑子。”
韩夫人的目光压根儿就不往两人身上瞧了,也是个较劲的人,一胳膊肘子甩到了林常青身上,“你怎么出牌的,适才若不是你放了一把,他们能赢?”
林常青一把将手里的牌撂到了几上,“再来。”
又是一轮,姜姝彻底忘记了对面的两人是谁,只认手里的牌,对范伸愈发信赖,“大人,这张怎么样?”
“动脑子。”
“我觉得这个应该没错啊......”
“右边第三张......”
那牌一丢出去,正好就卡住了韩夫人,又给赢了一局,姜姝弯身去收常青法师和韩夫人丢过来的银子,心头许是膨胀了,嘴也飘了起来,“上回在侯府,外祖母说论纸牌,她只服一人,当着一屋子的人将那镇国公府的小世子夸到了天上,等下回大人回了侯府,一定得去祖母跟前露露身手,指不定,她服气的人,就变成了大人......”
话音一落,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。
三人的神色一瞬均被凝固......
韩夫人本想趁着洗牌的功夫,润润喉,谁知一口茶水入喉,被这话一下子噎住,愣是没吞下去,转过身拳头顶着唇角,隐隐直喘。
林常青则是眼皮子一抬,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范伸。
范伸的手此时还搭在姜姝的肩头,手指头轻轻地一蜷缩,面色瞧不出半丝异常,平静地道,“是吗。”
姜姝点头,给了个肯定,“大人一定能行。”
姜姝本还想说,她给那小世子上过几年的香,烧过不少纸钱,也没见其保佑过她一回。
还不如大人。
话到了嘴边,好在长了个心眼儿,想起镇国公府如今还顶着谋逆的罪名,而跟前两人一个是当朝法师,一个是大理寺卿,及时地将话吞了下去。
几人接着摸牌。
韩夫人一把都没赢,起初的劲头慢慢地消褪了下去,突地想了起来,“前儿晚上大人回来,就该将知州一并带上山,要不就该一剑抹了他脖子子,就那猪脑子,今日一番忠诚诉完,说不定朱侯爷也等不到三日了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