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沈颂的脚步,三人的表情各异,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沈颂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,却依旧面含微笑,到了跟前,从容不迫地对林常青施礼,唤了一声,“师公。”
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。
接下来师门内的事情,裴椋不好参与,吩咐严二将几人带去偏厅,自己则拉着姜姝回了后院。
姜姝着实担心表哥。
刚回过头,便被裴椋扭住了后脖子,直接给掰了过来,“有什么好看的,同我说说?”
今儿一起来,两人就没停过,一个顾着招待内客,一个忙着招待外客,大半日了,此时两人才说上一句话。
姜姝没应他,脑子里被一堆的杂事儿塞满了,一时又想了起来,正好有事要找他,“夫君,就刑部尚书府,长公主说她那里有个方子,咱们不妨试试......”
自从半月前姜姝的月事又不约而至之后,姜姝就犯起了心病,那档子事没少做,只见播种,不见生芽,是谁都急。
今儿见长公主挺着大肚子,才隐隐问了一句,长公主倒是热情,说要是急着要,她那里倒是有个方子。
姜姝觉得有希望。
如今见身旁无人,才同裴椋提了出来。
裴椋脚步一顿,本想打消了她那主意,一侧头,迎上了她迫切的目光,到嘴的道理,又非常识趣地咽了下来。
吃过亏上过当的人,尤其长记性。
上回就因为一天最多能吃多少根萝卜条,他使出了浑身的劲儿,同她讲起了道理,换来的结果是,“你不爱我了吗。”
他一句话都没说。
她便异常坚持地肯定了那个答案,他不爱她了。
这一闹几日都没同房,等他好不容易哄好了,又到了月事前七日,能有孕才怪。
就算裴椋如今知道是什么原因,也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这几日尤其的关键,万不能又得罪了她。
裴椋只得顺着她点头,“好。”
姜姝得了自己想要的回应,自然高兴,立马就行动了起来,“那我先去同长公主说说......”
人还没走出去,胳膊就被裴椋一把拉住,“不急,陪我走走。”
刚修缮后的裴家,姜姝还未有空细细去瞧,如今被裴椋牵着手走了一回,才知确实是大,大半圈下来腿肚子都乏了酸。
当年的镇国公府本就不小,后来长宁长公主嫁过去后,又将隔壁的公主府一并合了过去,两个府邸变成了一个,别说是气派的厢房院子,就连菜园子果园都有。
若真要逛起来,得半日的功夫。
裴椋也没让她走完,到了荷花池上的厢房外,范伸便停了脚步,推门而入。
姜姝忙乎了一日,又走了这一段路着实累了。
身子微微歪着靠在了屋内的长椅上,粉扑扑的脸蛋儿,晕染着一抹红,额头上薄薄的一层香汗,黏湿了几缕发丝,虚虚的气息吐出来,柔糯中带着一股慵懒的妩媚。
姜姝自个儿浑然不知。
裴椋往她面上瞧了一眼,清淡的眸子似乎并没有生出任何欲念,只俯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踝,搭在了自己腿上,轻轻地替她捏起了腿肚子。
此时池子里的荷花,才冒出了绿叶并未开花,倒也没人前来。
却因身处高地,能瞧清大半个府邸。
但此处离前院并不远,能听到外头吵闹的说话声,若是趴在那门扇边上,还能透过细小的白格窗,偶尔瞧见几道身影。
姜姝起初被他捏着,还甚是享受。
渐渐地便有些昏昏欲睡。
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那双手开始不断地再往上移,手上的力度却没任何变化,不轻不重地缓缓地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