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鄞入房来,见已凉的安胎汤,只能命婢女再去熬一碗上来。
他行到沐锦书身旁坐下,她则防备地看他一眼,微微避身。
谢明鄞心绪微沉,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昨夜我应该注意的,仅仅只是揉过你的额角,便依着你入睡了。”
昨日在浴间里,他来得很快,浴池里的水不深,不应该会撞到失了忆。
沐锦书欲言又止:“我......”
她只是想把记不清楚的地方想来,并不是怪他什么。
谢明鄞将送给她的物饰一件件拿给她看,沐锦书的回答是:“好像记得,不太清楚。”
谢明鄞紧锁着眉,看着她茫然的神色,低声说道:“不着急,我可以慢慢和你将回忆找回来,找不回来也没关系,我记得。”
沐锦书看着兄长,莫名有些心酸,双手攥着衣袖,轻轻道:“我记得兄长高烧...然后去了北疆。”
谢明鄞眉梢微抬,唇角泛起微笑,说道:“回来之后,书儿依旧不理我,我着急呐,就坦白了。”
沐锦书愣愣地问道:“坦白什么。”
谢明鄞道:“坦白喜欢书儿很久了,兄长都是装的,哄着你理睬我。”
沐锦书别过脸,轻轻哼一声,“我那时那么好骗吗。”
谢明鄞神色不变,依旧温和:“为了同你在一起,我又顶着寒日在凤仪宫跪了一次,母后虽然气恼,但奈何不了事已成舟。”
听他这么说,她似乎感觉很熟悉,就像自己经历过,但想不起来。
沐锦书正认真思索时,谢明鄞暗自将身躯贴近她,似想亲亲,不过被她觉察到,连忙捂着嘴。
不知道是她不太记事的原因,还是腹中怀着孩子,就是不想要亲热。
谢明鄞见求吻失败,就连想牵手也没给他牵,只好回身叹息。
正好芙岚将安胎汤端了上来,谢明鄞低落地说道:“先把汤喝了吧。”
太偏心了,她都记得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