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上现在已经开始在海边搭台子, 过两天就要开始办了。
回东江市也不差这两三天,索性便凑完热闹再走。
何况,程闻疏知道, 他的小妻子很想拿一本证书回东江, 觉得稀罕的不得了,这几天偶尔念叨,要拿回去,拿给秦贝蒂看一下, 让她看, 这才是真正的, 认证的美貌。
程闻疏听着上心,便让林照去了解了一下, 才知道阳铃岛上这个比美比赛, 不是说上去站一下, 谁长得美由底下的人投票,票高的人就是镇花。第一轮是需要在台上化妆, 有六十岁的大妈上去, 也有男人上去凑热闹, 往年长得好一些的不一定能赢,化得越怪镇子上的人越愿意投,第二轮再比才艺,唱歌跳舞都可以。有一年还有一个男人戴着假发,竟赢了,当了那一届的“镇花”。
不会叫她一个孕妇顶着太阳又是糊一脸的化妆品,又是给底下的唱歌跳舞, 程闻疏早就在镇长那里打点好了, 今年多印了一本证书, 给准妈妈一个惊喜。
此时,程闻疏听他老婆故作神秘的样子,想她这是被怂恿了,兴致勃勃地要跟着镇子上的人去参加比赛,还是有其它的事情。
她一脸不可说的样子,程闻疏只忍不住使劲亲了亲那张柔软的小嘴,没再多问,下午便直接安排林照,提前到镇子上动员,给他老婆拉票去了,万一人真的有兴致,就想亲自拿证书,那可不能叫人失望了。
接下来两三天,让阿姨到家里来,看她们原先跳的,又给她们加了一些易学的新编动作,傍晚再过去给镇子上的学生上了最后两节课,晚上程闻疏接她回来后,这两天,就开始收拾行李。
转眼间,就到了九月初,到了夫妻俩待在镇子上的最后一天。
镇子上午办跳舞大赛,下午办比美,明天上午办唱歌比赛,今天感觉各家各户的人都出来了,比赛开始前,看海边满满的都是人头,人山人海,又觉得不止只是镇子上的人,还有坐船从外面来的,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已经对准了台上。
任时让头发挽成丸子,坐在一张躺椅上,一双细腿,右腿压左腿,穿着拖鞋,露出脚趾头,嫩白的脚趾偶尔动一动,坐在一张很大的遮阳伞下,旁边还放着一张桌子,桌上摆着一台风扇,正对着她吹,还有果汁和水果。人就在海边的看台上。
男人坐在旁边,剥完荔枝剥石榴,只差要给她喂到嘴里,大赛开始前,见下面有人吃雪糕,又问她想不想吃,她点头后,又亲自去给她买雪糕。
程闻疏刚走,任时让刚吃完一颗荔枝,突然听到下面一声熟悉的嗓音:“任时让!”
她顺着声音回头,朝下看,看到人后,很惊讶:“秦贝蒂?”
“你怎么来岛上了?”
秦贝蒂头上戴着帽子,脸上围了丝巾,双手使劲压着帽檐,死死地挡住脸,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,噔噔噔爬上台阶,走到任时让面前,先看了看她,再低头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,翻了一个白眼,说:“怎么就你搞得和其他人不一样?”
别人都是站着,秦贝蒂刚从人群中挤出来,找了一圈,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,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大的热情,顶着太阳,挤在一块,秦贝蒂看那边搭了一个舞台,跳舞大赛?很好看吗?人站着也要来凑热闹。
太阳实在太大,刚打起把遮阳伞,就被一个老太给摁下去了。
秦贝蒂再看任时让。海边一个圆形白色的二层房子,放眼望去,找不到第二栋,秦贝蒂不知道这是镇子上的小礼堂,就任时让正坐在二层阳台上,与谁都不一样,悠哉翘着脚看热闹。
任时让听秦贝蒂一说,抬手指指了指那边台子边上的一堆东西,有十几台电视机冰箱,还有几个大的牌子,上面写着一二三等奖,最大的奖是一艘游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