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她下一刻就因为暑气晕厥过去啊……”
这老婆子一边说还一边磕头。
两女都不说话,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,这老婆子只要一份消暑茶,没有贪心地全都要,还给她们留了一人份,这让她们怎么拒绝,拒绝就是冷血就是不善良。
“怎么,合着你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,别人做牺牲和让步,好处你们拿了,好名声自己得了,轮到自己做点贡献做点牺牲就不吭声了?空手套白狼都没你们这么套的。”
魏秋瑜姑嫂俩被姚春暖训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。
“行了,你们别不吭声了,好歹表个态啊,人老婆婆还跪着你们呢,就说行不行吧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,二三队的犯人们就想知道个结果。而押送官们则是看戏居多,旅途烦闷,难得有个乐子瞧,阻止个啥啊,女犯人们打打嘴仗也怪好看的。
韩瑶受不了欲发作,被魏秋瑜拦住了,“那行吧,我们就匀你一份,再多就没有了,毕竟我们也不富裕。”后面那句,她声音更大了,像是在无声地杜绝什么。
韩瑶听到她竟然将一份消暑茶让了出去,吃了一惊,正想问她是不是疯了,就见她冲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最后韩瑶撇过头,这让出去一份是她嫂子做的主,她让她的,若她硬说让出去的那份是她的,她是不会认的。
小小地教训了魏秋瑜姑嫂一顿,姚春暖高兴了,脸色也好多了,至少对韩家人说话时还带着笑容,“我说,韩老夫人,你们能换个地方吗?我以为有些事咱们双方都心照不宣了。生活都这么苦了,犯不着这时候还要相互恶心对方,你说对吗?”
不是,韩家人不明白好好儿的,怎么就搞成这样了?他们本意并不是让魏秋瑜去得罪她的啊。他们又不是脑子进水了,在这个时候还要得罪她。
姚春暖的价值,在这几日在一队犯人们一个都不曾中暑的情况□□现得淋漓尽致。他们不就是想缓和缓和双方的关系吗?
现在他们才走了六七百公里,接下来还有一半多距离。暑天过后,就是秋了,越往北就越冷,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路上不会生病不是?命很重要,其他恩怨都可以放两旁。
姚春暖会摘药用药这手,甭管人家是不是皮毛水平,就凭这,就有有交好的必要。他们才打算在她旁边扎营,然后一步步,慢慢来缓和关系。
他们真不知道魏秋瑜姑嫂二人能将事搞砸成这样啊。
要是姚春暖知晓这事的初衷是想交好她的话,一定会说,不,你们是想恶心死我,然后继承我的花呗!
对于姚春暖的驱赶,韩瑶不愤地道,“这地方又不是你的,你凭什么要求我们换?”
“那行吧,你们不换,我换!”为了不被恶心,姚春暖打算换个地方。反正这片石头地,好地方多着呢。
来日方长,没必要为这点事扛上,利益不够,杠上又没什么好处,她精力好好攒着不行吗?
再说,对方人多势众的,她就一个单蹦,真冲起来,自己怕是要吃亏啊。她一向当自己是珍贵的瓷器,才不和这些瓦砾硬碰硬呢。
姚春暖要搬,罗素衣就在她后头利落地收拾着她们的所有家当。
经过韩家人的时候,姚春暖脚步顿了顿,道,“记住了,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魏秋瑜与狗,不得靠近我一丈以内,你们韩家同上。不然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事。”正好她这两天还采到几珠特别的草药没人试呢。
“她是什么意思?!”韩家人不解之中又气愤,虽然他们没听过其中的典故,但姚春将将他们和狗相提并论,能是什么好话么?
魏秋瑜咬着唇,愤怒恨毒让她红了眼眶。
萧解衣拿着大叶子捧着一大捧蚬子和螺回来,似笑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