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想象得都要累,所以没必要强制要求他战斗吧?我和他在一起几天几夜都没这么做过。”
那些人的目光都变得非常奇怪。
有人低声道:“你心疼男朋友,我们凭什么也要和你一样。”
苏璎:“我们不是——”
“别和他们说这些废话了。”
一个星舰大学的五年级走过来,“这群人都是攻击类能力,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他们多战斗几个小时,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。”
五年级冷笑一声,看着那些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战争学院的学生,“我们要撑着给你们维持能力的痛苦,根本不是你们能想象的。”
“什么?”
那些人顿时不乐意了。
“笑死人了,你觉得辅助更辛苦?”
“你们还不是要靠我们保护?”
“你们都站在最后面吧,再累也不过是累而已,有没有体会过胳膊被扯下来的感觉?”
“有没有体会过肠子流得满地都是的感觉?”
那个五年级又冷笑起来。
“不好意思,你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,只是因为你不知道,我们在消耗过头、又要维持在别人身上的能力的时候,究竟是什么感觉罢了。”
他眼神轻蔑地扫视着那些人,“我敢说你们连一分钟都忍不了。”
“?”
苏璎眨了眨眼睛,悄悄问旁边的亚当,“那是什么感觉?”
亚当不太确定地说:“我听不同的人说过,总结一下,大概像是有几千个刀片在刮你的肉,或者几千万根针在刺你的眼睛,还是反反复复的那种——”
那边五年级的学长已经要和他们吵起来了。
苏璎确信,如果不是那群人个个疲惫不堪,说不定他们会直接挥拳头。
她看了看光脑。
苏璎:“我要去安全中心。”
亚当反应很快,“凌爝还在那里?”
苏璎:“是啊,这群废物没有把他带下来。”
那些战争学院的学生们,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,有人甚至直接怒吼出声。
“你懂什么!你知道那里当时有多少污染者吗!当时的情况——”
亚当扫了一眼那些人,“有需求的时候供着辅助,逃命的时候自己先走,问就是‘情况太紧急,我们没法再带着一个累赘’。”
苏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。
“……”
她跟着光脑的全息地图,在监狱的上层来回游窜逡巡。
一条条过道里的灯都重新亮了起来,四处光线明朗了许多。
一些污染者在盲目地寻找目标。
苏璎顺手杀了几个,一边对比地图一边向上走。
虽然供电回复,但是大部分电梯都没法继续使用,从轿厢到悬索都被损坏。
她只能在幽回曲折的过道里走走停停,不断应付拐角里杀出来的污染者。
甚至有几次,它们直接从破裂的天花板洞口掉了出来。
苏璎:“……”
她默默从血肉模糊的尸体间走过去。
在黑狱星的这些日子里,类似的事发生次数多了,她甚至也养成了一点战斗素养,反射神经似乎都被锻炼升级了。
最明显的区别,最初被敌人吓到,第一反应基本上是原地震惊。
现在,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具现武器、然后一剑插过去。
不过苏璎也没有很高兴,毕竟假如她做不到这一点的话,可能已经死了五百次。
她在过道里游荡,偶尔战斗偶尔开能力穿墙,在心里诅咒着监狱上层过于复杂的结构,兜兜转转了十多分钟,终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