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放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, 程肆才回来。
看到他倚在墙边吹头发。
江放的头发已经有些长,不吹的话头发很难干,这也是他为什么把头发剃掉的原因之一, 因为懒得吹头发。
江放问道:“你讲个电话这么久,工作上的事?”
程肆轻咳一声:“嗯,我帮你吹头发吧?”
江放拨了下额头上的碎发, 将吹风机放好, “不用,已经好了, 走, 我们去睡觉。”
听到我们去睡觉这句话, 程肆不由自主的想歪了一下, 他刚刚下去的时候,其实才讲了三四分钟的电话,剩下的时间是去附近的找商店, 但是没找到,就先回来了。
“你要睡哪边?”江放走到床边,想起来回头问他。
程肆连忙赶走脑海里的旖旎画面,目光突然落在左边的床头柜上。
江放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上面的盆栽。
程肆看出来江放这几天睡的位置应该是左边, 便说:“我睡右边吧,你还把它带来了?”
江放掀开被子,一边躺进去, 一边调侃道:“你都发出这么强烈的诉求了,我当然得回应回应。”
说完他又拍拍自己身边另一个枕头, “你还要站多久, 不过来睡觉吗?都快十一点了。”
程肆只好上床, 躺下的时候心跳得有点快, 接着听到他在耳边说:“要关灯吗?需不需要给你留盏起夜的灯?”
程肆:“……”
看到他一脸无言的表情,江放忍不住笑了,“逗你的,谁让你一直绷着一张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讨债的,放轻松,我们只是睡觉,不做别的啊。”
程肆偏头看到他笑得脸颊有点红,忍不住问道:“你刚刚说,我的诉求你都会回应是吗?”
江放也歪过头来看他,突然凑过来。
程肆一下子就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,还有那股扑在他脸上的气息,他以为江放要来亲他,下一秒,鼻梁上的眼镜被摘掉了。
“都要睡觉了还戴什么眼镜。”
江放看了下眼镜,发现这是一双没有度数的眼镜,“你眼睛没有近视,为什么要一直戴眼镜?”
程肆掩盖心中的失落,努力用平静的口吻说:“以前不常戴,偶尔看电脑会戴一下,后来程筱雨找回来了,她当时对陌生人比较戒备,容易被我吓到,我父母就让我戴上眼镜,时间一长就习惯了。”
江放将眼镜丢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,“以后想戴就戴,不想戴就不要戴,你没有必要迁就别人,我觉得你不戴眼镜也很好看。”
程肆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笑意,“好,那就不戴。”
江放看着他笑眯眯地说:“你刚刚不是问我,是不是你的诉求我都会回应吗,那要看是什么诉求了,如果你让我现在给你跳支舞,那肯定不行,我可不会跳舞。”
程肆一开始还以为他想转移话题,没想到他又主动提起,立即正色道:“你当初不是说,等我想好我是你的什么粉就告诉你,我现在已经想好了,能说吗?”
江放莞尔:“都那么久的事情了,你还记着呢,为什么不能说,想说就说。”
程肆直起身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:“我想当你的男友粉。”
在江放的注视下,他顽强地补充了一句,“或者老公粉也行。”
江放本来还想严肃起来的,听到后面的补充顿时有点绷不住了,抿了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:“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?”
程肆:“有,如果你拒绝了一个,还有另一个可以选。”
江放觉得他这逻辑也是挺厉害的,好整以暇道:“你是怎么以为,我拒绝了一个后,会同意另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