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想到,就在她们越走越近,即将擦肩而过之时,张晓兰却像疯了一样冲上前。
她一把推开江思雨。
江思雨瘦弱,本就不是张晓兰的对手,被推开之后她一个踉跄,脚踝一崴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曾文斌这才反应过来,忙走过去扶住妻子,厉声冲张晓兰质问:“你做什么!”
张晓兰的眼睛却是通红的,空洞的。
她死死地盯着已孤立无援的曾依宁,直接上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。
她打得用力,巴掌声清脆得如同就在耳边。
一巴掌落下,张晓兰还不解气,又上手狠狠抽打曾依宁的屁股,拧她的大腿。
曾依宁长这么大还没被任何人打过,她疼得忘了躲闪,等到回过神后才顿时哭喊起来。
孩子的哭声是歇斯底里的,甚至因为疼痛而显得极其凄厉。
警方与曾文斌夫妇连忙上前拦着。
“你这人,怎么能打孩子?”
“孩子是无辜的,你下这么重的手,还是不是人了?”
张晓兰一宿没睡,心思被弟弟带走米米的事牵动着,她的神经是紧绷的,就像是一拉扯就会断裂,在警方直接来幼儿园带走自己的那一刻,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。
但即便如此,她心底仍抱着一丝期望,也许只是协助调查而已。
可刚才看见曾依宁躲在江思雨身后,那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都坍塌了。
是曾依宁,是曾依宁告的密!
张晓兰狠狠地瞪着曾文斌:“我自己的女儿,还不能打了?”
她的双手被箍在身后,却还是用力挣扎着,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失去理智。
警察拿手铐将她扣起来,可她还有一张嘴。
张晓兰破口大骂:“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!你口口声声答应我,会把事情办好,不把打开房门的事情告诉他们,没想到一个转身就又去这对有钱人面前卖乖了!”
“你这孩子的心可真黑,我帮你弄走了那小哑巴,你居然来倒打我一耙!”
“是啊,他们有钱,我没钱,你想跟他们过!可有什么办法?你这辈子,身体里流的都是我和你爸那低等的血!”
亲口听见张晓兰承认是曾依宁打开大门引狼入室,江思雨一阵眩晕。
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曾依宁,声音颤抖:“真的是你?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曾依宁浑身都疼,脸颊上还已经通红一片,她用力摇头,一个劲打哭嗝。
曾文斌失望地别过视线,看向张晓兰:“不是她,是米米告诉我们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?那是个哑巴!”张晓兰尖声反驳,可话音落下,她的眸光之中透着惊恐。
“报告队长,我们已经追查到张晓兰的亲生弟弟张晓军的下落,他开长途到了邻市,我会马上与邻市警方取得联系,将他缉拿归案!”
张晓兰愣了。
连她弟弟都要被抓住了。
那米米呢?
曾文斌仿佛看透了她的心,冷声道:“米米已经安全到家。”
张晓兰双腿发颤,仿佛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,颓然地后退几步。
警方不在意她这把戏,没有理会,准备将她带走。
只是,就在张晓兰几乎要瘫倒在地的那一瞬间,江思雨的眸光不经意地落在她的颈间。
那是一条钻石项链,璀璨夺目,与她朴素的衣着极其不相称。
那是张晓兰仍旧没舍得卖的项链,她还想再拖延几天。
“那——那是——”江思雨双手拉着曾文斌的胳膊,寻求支撑,“那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,我找了好几天……”
张晓兰吓得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