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你有点像?”
许久没从她口中听过这样亲昵的称呼,白泽隽的眸光不由深了深,他紧盯着时韵明艳的五官,片刻之后才低声道:“孩子的笑容熟悉,是因为她的梨涡像你。”
时韵当年怀胎十月,将孩子生下,作为母亲,她不敢说自己尽责,可母女连心,一股莫名的感觉席卷心头时,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。
时韵焦急慌张,双手紧紧交握着。
难得一见的失态。
白泽隽想要抬起手拍一拍她的肩,指尖几乎要触及到她纤细的肩膀时,却又克制地收了回来。
他沉声道:“你先别着急,我给这所孤儿院的院长打个电话,了解相关情况。”
此时此刻,院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。
她没想到自己只离开一趟,孤儿院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现在任何形式的会议对她而言都没有院里孩子的平安来得重要。
她一回来,就立马向副院长了解一番这两天发生的事情。
只是,听副院长把话说完,她愣住了:“那个身上包着粉色包被的婴儿是米米,从小双手就漂亮,被夸长大之后可以去练钢琴的,也是米米啊!”
正在办公室外等待的白泽隽与时韵神情激动。
时韵顾不上敲门,立马快步走进去:“院长,那这张照片呢?”
看着时韵手中小婴儿的照片,院长更不解了:“这就是米米,那时候我看她很可爱,就拿相机拍了一张。后来这就成了我们的一个传统,只要是来到我们孤儿院的孩子,我都会拍一张照片,为的是给将来长大后的孩子留一个纪念。”
“这是安梨从你办公室给我们找的照片,她说这张照片是小时候的自己。”白泽隽说。
话音落下,院长一脸错愕:“这怎么可能?照片上有便签纸,安梨认得自己的名字,怎么可能弄错……”
几个人谈了片刻,心里都有数了。
安梨是为了被好人家领养,才会处心积虑,做了这么多事情。
只是谁能想到,一个三岁的孩子,会有如此深的心机。
院长不由摇摇头:“她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我们院里了,我看着她长大,也好好教育,本来以为这个孩子不会让我失望的。说到底,的确是我的教育有问题,我得好好反思了。也难怪米米上次会跟她打一架,说以后不会和她做朋友了,这么一个小不点,倒是比我会看人。”
话题重新回到米米身上。
听了时韵的解释,她说道:“我能理解,只要找到孩子就好,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,可以好好弥补。”
话音落下,她带着白泽隽与时韵去找米米,一路上,将这些年在米米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。
听着这些话,时韵的眼眶不由发酸。
眼前仿佛有一番画面,孩子学爬学坐,学走路,又开始跑,开始跳……
这里的环境并没有让她变得怯懦,相反,她欢快地长大,性子善良乖巧,是让大家赞不绝口的好孩子。
“说也奇怪,明明孩子被领养走两回了,最后竟还是回来了。我本来以为她受到伤害,可不管是第一次从梁家回来我亲眼所见的,还是这次孩子从方家回来之后副院长所观察的,都表明这孩子是自愿回来的,而且在那两户家庭里,她几乎和所有的家庭成员都相处得不错,甚至两个家庭的奶奶都对她依依不舍,不希望她离开。”
到底是自家的孩子,虽还没有真正与她接触过,可听着院长对她的夸奖,时韵的嘴角还是不自觉上扬。
她的眉眼看起来淡淡的,可唇角的梨涡却很深,神情自然地放松。
这样的笑容,许久没有见过了,白泽隽情不自禁地看着她,眸光幽深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