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。”
周大头回头看看傻愣愣的石崔文,心里不断地冒着酸泡泡,裴处居然亲自来开门了,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!!
这都是因为叶医生,跟这个小子没关系,周大头在自己心里念叨了两句,终于又能露出一个心平气和的笑容来。
“进去吧。”
石崔文紧张地点点头,跟着周苗走了进去。
石崔文在路上想了一路,见到领导该怎么办,怎么说话,心里已然打好了腹稿,他正想开口表表决心,只见一本书朝他飞来。
他下意识地接住这本书。
“谁的脑壳。”裴泽弼努力用洋人的发音说出这个词。
“脑壳?我的吗?”石崔文紧张地道。
裴泽弼没说话,周大头低着头不断耸着肩膀闷闷地笑。
“有没有类似发音的法语,找出来,记下来给我看,如果找不出来,你就把这些,从头到尾读一遍,你读,我听,就从这本日常用语开始。”裴泽弼指着石崔文手里的书道。
“是!”石崔文立正站好,大声应道。
这项特殊的工作,石崔文整整持续了好几天,从早上一报到开始读,读到裴处下班,偶尔还要加个班,读完日常用语读字典,他大概连大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功过。
直到某天
“裴处,冯雪梅的同伙招了。”
“人在哪?”
“津城。”
*
“叶医生,病人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。”
“知道了,那个突发性昏厥的老人现在怎么样?”
“紧急供氧后,现在的情况已经平稳了,但是原因还没有检查出来,理查医生说让您有空去他那一趟一起讨论一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叶一柏道。
叶一柏走到办公室的时候,梁聪、伯纳德和小莉莎正聊得高兴。
梁聪是来取钢针的,科莫.伯纳德和小莉莎是来拆线的,三人的境遇差不多,家庭环境也差不多,虽说一个是华国人一个是法国人一个是英国人,但是三个人凑在一起,连说带比划,居然交流得还挺愉快。
“叶医生。”
“叶医生!”
家属们看到叶一柏过来,赶忙迎了上来。
梁氏夫妇看着现在的叶一柏,不由百感交集,原本以为自己家还是能够报答叶医生,给他一点助力的,但不过个把月的功夫,单瞅瞅这办公室站着的,比他梁家只强不差,幸好当初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,没有做出什么以势压人的蠢事来。
“都凑一起了啊,那一个一个来,梁聪,片子。”
梁太太闻言,赶忙将手里新拍的X光片递过来。
叶一柏将X光片放到观片灯下,“看,这里都长起来了,这边长得都已经比较饱满了,小孩子恢复起来就是快啊。”叶一柏局部生长得比较丰满的骨段说道。
梁氏夫妇激动地连连点头,他们看到了,他们看得很清楚,原来断掉的地方已经有薄薄的一层东西长起来的,还有叶医生指的那个部位,如果不仔细看,已经很难看出这里曾经断过。
“谢谢,谢谢,叶医生,真的谢谢您。”梁太太感谢道。
和她同样激动的还有科莫和伯纳德夫人,科莫的石膏一直没拆,科莫和伯纳德夫人根本看不到石膏里面的手到底变成什么样了,但是看到梁聪两只再植过的断指后,看到他手指的X光片后,两人悬在半空的心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些了。
科莫和母亲伯纳德夫人对视一眼,两人眼中满是希冀。
“您已经谢了好多回了。那我们现在就把钢针取了行吗?”叶一柏看向梁氏夫妇。
梁氏夫妇想都没想,连忙点头,“行行行,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