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说:“您好,我想问一下,一会我可以不要伴奏吗?”
声乐老师一愣:“啊?”
简星岁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想清唱,然后这个钢琴可以给我用一下吗,我自己弹伴奏。”
很少会有人这么要求的,一般弹唱是很苦难的,现场发挥的话难度很大,而且是自己刚熟悉的歌,居然有人要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声乐老师想了想说:“我得去和导演和导师们征求意见。”
简星岁鞠躬:“谢谢了。”
声乐老师就跑去和导师还有节目组们商量去了。
留在原地的简星岁不敢真的就什么也不做只傻傻地等,他坐下身后,开始试着按照自己刚刚在心里所想的改编开始按动琴弦,一点点地按照歌曲歌词的进度开始按下琴键,所有的歌词和音调好像在他的心里排成了一道道方程,重新分组,重组。
弹到其中一个音阶高潮片段的时候,简星岁的手顿住了,他不知道这里应该怎么样更好地进行下去,钢琴音戛然而止,落在上面的手指也顿住,就在简星岁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,墙上的计时指针已经走向15分钟,他要没时间了。
就在这时,有一双修长的手落下,他代替简星岁的手,按下了几个琴音,完美地接上了之前的调,而这段也仿佛点睛之笔一般,将改编后的琴调顺滑地连接上。
简星岁有些惊讶地抬头,对上了傅今宵的眼眸。
傅今宵说:“继续。”
在音乐方面,有些人就好像是有灵魂的共鸣的。
简星岁收敛了心神,接着弹了下去,直到一曲毕,他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,耳机里还在播放着原唱,而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首新的曲目。
简星岁弹完整首歌后一侧目,才发现傅今宵居然还站在自己的身后,便立刻有些慌张地站起身,结果还因为太慌了,撞到了膝盖,当即“嘶”的一声,脸色有些痛苦。
傅今宵轻笑出声:“干什么呢?”
简星岁捂了捂膝盖,然后松手说:“没有,就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傅今宵靠在钢琴架旁边,随口打趣:“平时也这么冒失吗?”
“不是。”简星岁连忙摇头,轻声说:“我是没有想到您还在。”
傅今宵挑眉:“不乐意看到我。”
简星岁头都要摇掉了一般:“没有没有,我没有不乐意,我乐,乐意……”
最后的词有些磕磕绊绊地说完后,他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,这个词配上这句话多多少少有点小暧昧的意思,耳廓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傅今宵一眼。
傅今宵却没有借此调侃,只是解释:“看你在弹琴,就没有打扰你。”
原来真的有人不管咖位有多大,不管他的时间有多宝贵,但他却依旧愿意在你忙碌的时候站在你的身后安静地等着你,他不会打扰你,只会站在那里看着你,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上前帮一把,接着又将一切还给你,进退有度,彬彬有礼。
简星岁心头一热,他鞠躬:“谢谢您。”
“谢什么。”傅今宵撩起眼皮看着他,漆黑的眼睛带着点压迫感:“我是来告诉你可以不用伴奏清唱,时间已经差不多了,马上就要上台,准备好了吗?”
简星岁深呼一口气:“准备好了。”
傅今宵勾唇,唤了一声:“简星岁。”
“嗯?”
他抬头,就见身形高大的男人站直了身子,转身回导师台时,丢了他一句:“加油。”
像是真的就是随口说的一般,但这样的鼓励落在的人的身上却莫名给了简星岁很大的勇气,当聚光灯落下的时候,他重新站在了舞台上。
一架钢琴停在舞台中间,让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