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广式。”
“……苏式月饼也有蛋黄的。”苏凉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和自己说这个,楞了一下才哭笑不得地开口,“而且我个人感觉,广式月饼可能有点偏现代了……”
“这个是。”年轻人认同地点头,“没记错的话,广式月饼应该是明朝那时候的?确实是比苏式要晚一些。”
他说着,将那月饼送到嘴边,想想还是多问了句:“所以这个也是蛋黄,是吗?”
“啊?啊不。”苏凉顿了一下,连忙开口,“是五仁。”
年轻人:“……”
他维持着半张嘴的姿势,垂眸看了看手里捏着的月饼,犹豫片刻,轻声说了句“抱歉”,又默默将那月饼放了回去。
苏凉:“……”
“是传统五仁。”她忍不住道,“没加冬瓜糖的。”
“谢谢,但还是不用了。”那年轻人客气道,“我讨厌的不是冬瓜糖,是瓜子。”
苏凉有些尴尬地“哦”了一声,心中却微微起了波澜——
说来也怪,事已至此,对方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。苏凉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,甚至可能会有些失态,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恰恰相反,她的心情从一开始就挺平静,最多只是有一点紧张。而就在刚才,随着那么简单几句话的来回,那仅有的一点紧张也消失不见。
那是一种很微妙的、放松的状态。明明之前从未见过,某种奇妙的熟悉感却让苏凉本能地松懈下来,在方才交流的某一瞬间,她甚至有一种回到故里的错觉——仿佛她现在所在的,不是什么外星人搞出来的意识乱斗场,而是自己屋后的小公园;面前的也不是什么折腾了好几个月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陌生老乡,而是一个经常会遇到,今天也碰巧在拐角处遇见的遛弯邻居大爷。
而此刻,那位邻居大……不是,是陌生的幸运观众,正以目光一本正经地在石桌上巡视着,似是想再挑个什么点心吃,挑了一会儿却没找到合适的,只得作罢,颇为遗憾地抬起头来:“那么,接下去呢?”
苏凉:“……?”
“接下去,我该做什么?”那年轻人慢悠悠地问道,“我应该也像他们一样提要求吗?还是……”
“啊不,你需要先‘抽卡’。”苏凉忙解释道,“你在脑子里下达一下指令,牌堆应该就会出现了……当然,你也可以不抽卡,直接和我,呃,言灵战。”
“言灵战啊,那个我还挺喜欢的。”那年轻人笃悠悠地说着,却还是按照苏凉的引导,在自己面前变出了用来抽卡的牌堆。
三个牌堆,整齐地漂浮在他面前。他随意从其中一个上拿了一张,所有的牌堆即刻消散于空气中。
“‘非言灵战’……”他将卡牌拿远一些,眯眼念出了上面的字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我们可以互相商议,去以非正统言灵战的方式来分胜负。”苏凉继续解释,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带了些迟疑,“那个,请问你……您进来之前,没有看规则说明吗?”
“应该看了的。”那年轻人居然还思考了一会儿,“不过现在年纪大了,记不太住……”
他叹了口气,将卡片放到石桌上:“非言灵战啊……蛮可惜的,我还挺想试试言灵战的……”
“那就试试呗。”苏凉当即道,“这局我可以认输,您先离开,然后再进来一次,我们就可以直接开始言灵……”
“但我的精神力又很低。”那年轻人又叹一口气,“那种什么搞大风大浪啊,捏这个神那个神的,我肯定做不到的。”
苏凉:“……”
“那……就还是非言灵战吧。”她顿了片刻,试图再次给出建议,“我们可以搞点带言灵的对抗方式?没那么激烈的那种,小对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