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姚聆随意往锅里捞了捞,捞着什么是什么,也不知道吃进去的东西是什么味儿,心事重重的道:“我家里呢,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赚了多少钱、也不知道我毕业之后在北京过得到底怎么样。但是,现在要我每个月打钱回去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之后,姚聆不出意外对上了嘉慈的目光。
“……”
这个同样没有太好的亲人缘的男孩子,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一丝质疑的神色,只有深深的理解。
说是自私也好,人本来就该为为自己活着!
他们本质上是很相似的人,大事小事都能共情。
“打多少?”
嘉慈的声音紧接着就冷了下来。
“3000块。”
说出这个数字之后,姚聆也没觉得多难堪,反正自己更狼狈的时候,嘉慈都是见过的……
“3000?你没答应他吧?”
姚聆摇头,“我还没昏到这个地步。”
她心知肚明家里那老头打的什么主意。
“别的不说,北上广每年那么多的毕业生,就单论第一年吧,平均下来工资才多少?高消费地区的衣食住行哪样都不便宜,还要挪开3000转回去。呵,如果我真是个普普通通的毕业生,我极大的可能是拿不出这3000块的……他缺钱吗?他不缺的,可他偏偏要。我缺钱吗?我也不缺,但我不想给。”
嘉慈听了,说不出什么感觉。
恶心不至于,但膈应是真的膈应!
“那别给。”
有钱买新房,给小儿子报这个班那个班,不端平水给女儿补贴也就算了,还打算管控女儿的工资收入,爹做到这份儿上,难听点说心眼儿都歪到屁股沟里了!
姚聆无所谓的笑笑,“我也不怕他。拿我炫耀、说他儿子将来一定比姐姐更厉害,不好意思,我可没有这样的包袱。我直接跟他说我一个月实习工资只有4000,要租房要吃饭哪儿哪儿都花钱,问他能不能每个月给我补贴3000块,这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,老头子直接拐着话题说胸口痛,挂了电话……”
“我把这事儿说出来,心里舒服多了!”
姚聆长长叹了口气,“我想呢,等他退休了,再每个月打钱回去,打多少自然是我说了算。逢年过节的节礼,那到时候再说。他不顾我又想管我,那我自私一点有什么错?我现在赚多少、和他那个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”
嘉慈没觉得姚聆哪里不对,他就要偏向自己的朋友。
“对,你偷偷发财就够了!”
倾吐完了最膈应的一件事情,姚聆轻松了不少,“我过得不好,那个家用不上我、久而久之就会彻底遗忘我,从前我拼命证明自己能行,现在,我巴不得他们以为我在天桥涵洞里打地铺……”
都说发财的好事儿不适合晒在朋友圈里,嘉慈不仅不会觉得姚聆自私,回去上海之后和解雩君说起这事儿,还坚持认为这是一个受不到家庭关爱、反而还要被剥削的女孩子的自保方式。
“这样做没错。姚聆不硬气些,将来怕是伏弟魔。”
解雩君还记得他的乖宝也是怀揣着过亿身家,“财不外露是有道理的,人的天性里就有嫉妒,并且会不自觉的讨厌过得比自己好的朋友,当这份心开始变坏的时候,事情就不那么妙了,你说是不是,乖宝?”
嘉慈靠在他怀里,轻轻点头。
姚聆这一家子人固然有做父亲的蠢做后母的坏,但她如今自己已经立得起来,自给自足,根本不需要依靠别人。
再看解雩君,他年初那会儿不也收到公关勒索?
小时候亲密无间的玩伴儿,大了之后混得参差不齐,卖房救母固然可怜,可勒索一个比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