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 是客人呀！”她忽然变得热心了起来，“之前不常见，生疏啦！让阿池带你去转转！”
房东阿姨的表情变化, 姜霁北看得一清二楚。
原本的她不耐且烦躁, 看到姜霁北时笑得极其公式化。
直到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姜霁北的模样——兴许是觉得姜霁北长得像有钱人，才把僵硬的笑容硬生生地绽放得柔和了些。
姜霁北适时地摆出一个客气的笑容：“麻烦你了, 阿姨。”
房东阿姨还在“嘿嘿嘿”地赔着笑：“有什么需要的，就跟我们说, 千万别不好意思！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姜霁北也露出拿手的客套笑容。
这种人, 他见得多了, 要对付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。
一时间, 走廊里“欸嘿嘿嘿”“啊哈哈哈”地响个不停。
最后，还是姜霁北先说了一句“那我们先下去了”，他和顾池才得以离开这个笑声回音廊。
来到楼下，顾池给姜霁北介绍起来：“公寓的一楼有我们家自己开的电车行和小卖部, 之前是我爸妈在打理, 本来是等我回来接管的, 没想到……”
没想到却出现了这种情况。
姜霁北了然地点点头。
走出公寓大门，他转过身，打量起这栋公寓的全景。
一楼的建筑布局和楼上不一样，一整层隔成两半, 一半是房东家，另一半如顾池所说，是一个很小的小卖部和一个电车行。
小卖部就在房东家旁边, 门开着, 从外面望进去, 里面空荡荡的, 货架上东西不多，地上还乱七八糟地倒着几个纸箱。
兴许是接到警报后，房东夫妇赶紧把里面储存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转移了出来。
留意到姜霁北的目光，顾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：“以防万一，我爸妈把囤的货都收起来了。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求，可以来找我要的。”
“理解。”姜霁北说，毕竟物资紧缺，谁也不愿断水断粮。
小卖部的隔壁是电车行，。两人慢慢走过去。
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前发呆，看到姜霁北和顾池走到车行门口，他的脸上露出微笑：“阿池。”
“爸，”顾池叫了一声，语气有些埋怨，“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别出来吗？店里也不安全。”
“这不是整天闷在屋里，憋坏了嘛，出来透透气。”房东说着，探究的目光落到姜霁北脸上，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房东叔叔好，我是401的。”姜霁北冲房东笑了笑，同时往电车行里望了一眼。
他粗略计了一下数，里面停着十几二十辆电瓶车，往里走还有个锁起来的门，不知道门后是什么地方。
“我记得你，你的头发颜色很特别，当时还是我带你看的房。”房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，“你不常出门吧？你搬来之后，我感觉都没怎么见过你。”
“嗯。”姜霁北不露声色地收回视线，对他笑了笑，“我也是在家里憋久了，想下来透透气。”
“你看嘛，大家都憋得慌。”房东立刻对顾池说，“都一星期了，连怪物的影子都没见过……”
“爸。”顾池无奈地皱眉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。”房东给自己找借口，“我再坐两分钟，马上回家。”
“这电车是租给房客的吗？”姜霁北转头问顾池。
顾池走到柜台前，伸手拽自己亲爹：“你赶紧出来吧——对，不过平时也会有学生和附近的村民过来租，毕竟这是山里，出去只有两路公交车，不如骑电瓶车方便。”
看顾池一路把房东推出了电车行，姜霁北伸了一个懒腰，转过身，观察起前院。
公寓前院的院墙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