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真是一点都不害臊!你还是个女子!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,你若是有一半像你姐这样懂事,我就不用天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。”
顾玉芳挨了一通数落,背上还挨了两巴掌。
关键旁边还有顾玉汝看着,她心里别提多委屈了,可她也知道自己这是急了,口不择言惹来的事。
“娘,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的,我就是觉得齐大哥很可怜,他什么也没做,被人退亲了他多丢脸呀。”她辩解道。
“人家丢脸关你什么事!让你瞎胡说!你现在就给我回屋去,再改不了你这喜欢瞎胡说的毛病,以后你就不用出房门了!”
顾玉芳哭哭啼啼地走了。
顾玉汝默了默,道:“爹娘,我也回房了,爹你既然赞同我的想法,那就这么做吧,别拖下去了,没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爹知道。”
等顾玉汝走后,孙氏叹了口气。
“你说玉芳她……”
两人都没有再说下去,顾秀才眉头紧锁。
过了一会儿,他才道:“这孩子长歪了,你得再教教,幸亏如今是打算和齐家那边退亲,不然等玉汝嫁过去,小姨子若是对姐夫露出了什么心思,再闹出什么事来,丢人的可是咱家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退亲反倒是好事了?”
顾秀才不禁苦笑了一声。
但不得不说,真把这事说开了,有了个明确的主意,两人心里都落下了一块大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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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春山去了永胜赌坊。
晚上,也是赌坊里最热闹的时候。
吵吵嚷嚷,里面全是人。
许多人都认识薄春山,从他走进去就有人跟他打招呼,此起彼伏,一直到他上了二楼。
二楼就就不像下面这么吵了,不过能上二楼的,赌的都大,一般人也上不来。
薄春山刚走上去,就有一个汉子走过来对他道:“山哥,老板来了,叫你过去一趟。”
薄春山微哂,也没说二话,去了二楼靠正中的一间屋子。
这是整个二楼视线最好的地方,可以鸟瞰整个永胜赌坊的一楼。
偌大一个房间,古香古色,里面的布置极尽风雅。靠右侧临着窗处,有一座呈半椭圆形用老树根雕刻而成的茶台,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后面。
此人正是永胜赌坊的老板,裴永胜。
他穿一件石金青色绸袍,左手拇指上带着一个宝蓝的戒指,正在煮茶,一派悠闲安适之态。
这裴永胜的外表极度具有欺骗性,只看外表都会以为他是个读书人,又或者是哪个富户家的老爷,实则若是知道他的那些生意,知道他就是龙虎帮幕后的掌管人,就知道此人绝不是善类。
“最近忙什么?我过来了两趟,都没看见你。”
“家里有点事。”
裴永胜笑道:“家里有事就先忙家里,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来,喝茶,别光站在干说。”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。
薄春山也没跟他客气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“你我也算是从小看大的,当初你爹跟着我,帮我办了不少事,如今轮到你,真是虎父无犬子啊。”
裴永胜唏嘘道,将煮好的茶递给了薄春山一杯。
很小的一个杯子,反正薄春山喝酒都不用这种杯子,他有点嫌弃地看了一眼,想了想还是一饮而尽。
裴永胜笑了。
“真是年轻人,就是耐不住性子。”
薄春山翘着腿,懒洋洋地道:“胜叔,你是知道我性格,这种小杯子不是为难我?我看你辛辛苦苦煮的茶也用不着招待我,搁我嘴里就是牛嚼牡丹。”
“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