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之中,倒是另一边的船暂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好像是出事了。
……
“没打中!”
黑龙号船头那处炮台后,有人在扼腕。
“若是能直接击中桅杆,那条船就废了。”
旁边有人道:“大内大人说先吓吓他们,估计现在那些人被吓得不轻,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会直接开炮。”
“开黑龙号不开炮那有什么意思?为了今天能当炮手,我可是拿了好几斤文莱的烟叶来贿赂那些家伙,我的手可早就痒了。”
几个炮手俱都在笑,显然此人说中了他们的心思,他们嬉笑地开着玩笑,一边换着人往前方射击着炮弹,权当练手了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,他们才能随意耗费着炮弹,平时可是摸都摸不着。
为了故意吓人,他们专门把炮弹射向了船尾后方的海面上,激起一阵阵海浪和水幕水花,而这一切显然给前方的船造成了极大的恐慌。
……
苗双城整个头皮都在发麻。
因为他方才亲眼那实心炮弹飞射过来,落在后方海里的声势,他不敢想象那炮弹若是打在船上会是什么样。
“怎么办?”
“你别慌。”
薄春山一边跟他说着,一边下命让三艘船分散开并全速行使。分散开是怕被炮火波及,至于全速跑?此时不跑更待何时。
“我可真是被你坑惨了,你这个人赌性太重,就没想过一旦赌输就是满盘皆输。”苗双城苦笑道。
薄春山分神答他:“时间短任务重,我媳妇挺着肚子在家,上次八斤出生我就没在家,这次怎么也要回去陪她待产,不赌一把那拖得时间可就长了。”
苗双城早就无语了很多次。
就为了陪妻子待产,就赌这么大一把?
饶是苗双城自诩心智过人,可每次薄春山的套路他都猜不中,本来只是陪他来钓些小杂鱼,这人当初可说的好,一步步的来,小鱼吃虾米,吃够了虾米就能吃大鱼。可现在倒好,就没想到他会一环套一环下了这么多套,把事情搞这么大。
他总觉得薄春山每做一件事,其实都想好了后面怎么走,而且都是那种特别凶残危险的路子。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,来陪他冒这个险。
“行了,你还是不是条汉子,人家吓你几下就把你吓到了?”薄春山拍了拍他肩膀安抚道。
“我今年还不到二十,我是什么汉子?我要是死了,我嫂子肯定会很伤心。”苗双城蔫蔫地道,“而且我总觉得就这么死了,特别不划算。”
薄春山没好气地拍了他头一下。
“死什么死?你在这艘货船上,怎么死?那群人把那两艘船打穿了,也不会打这艘货船。你没发现那群人就是故意吓人?倭国小矮子就喜欢玩这种招数,故弄玄虚,不知道他们祖宗才是玩这招的老祖宗!你以为打出的炮弹不要银子?只要他们不想在我们身上折本,就不会真打船,所以我才说那黑龙号真是可惜了。”
真杀器被玩成了唱大戏,不是可惜了是什么?
“行了,别颓了,等我出去还击他们!”
薄春山气势汹汹就出去了,留下苗双城继续坐在那儿,才不想说自己不动其实是腿软了。
……
炮声隆隆,黑龙号上的炮手们都在嬉笑。
“我估计他们肯定都吓得尿裤子了。”
“我看那船都跑成了蛇形,是不是因为船帆被打穿的缘故?”
“我看要不了多久,他们就会主动停下了求饶……”
“行了,该停炮了,这一发炮弹可要不少银子。”
正说着,外面响起一阵号角声,正是告诉他们停炮,同时命令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