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陶渊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, 阮言秋本已温软的眼神骤然冷下去。
他垂眸看着那名字,唇角绷紧,半晌没有说话。
察觉到异样, 工作人员迟疑:“是看直播的亲戚打来的电话吗?要不要接一下?”
阮言秋说:“不了, 应该是个骚扰电话。”
他按下拒接, 利落的把目录里陶渊的名字和信息一齐删掉了。
手机震动, 这次是一条信息。
【言秋, 节目做的不错嘛。】
阮言秋瞧着这几个字,凉凉笑了下:这算是威胁还是闲聊?
对不起,都没兴趣。
他顺手关了机,与大家招呼一声, 转身离开。
与此同时,章京的某栋高档别墅中,穿着真丝睡袍的陶渊冲着电视机里阮言秋的背影冷然一笑。
他拿着手机, 草草划过微博上网友整理的阮言秋几次被黑又翻身洗白的文章,一时觉得好笑:连个毫无背景的训练生都拿不下, 某些公司的手段可真幼稚。
他百无聊懒的把手机扣在一旁的玻璃小几上,嗒的一声, 惊得床上人微微一缩。
陶渊才想起屋里有这么个人, 投去鄙夷一眼:“抱歉啊,让你错过拍摄了。”
床上人蒙头蜷曲在雪白的床品里,被子微动, 似他肩头在细微抽动。
陶渊支着下巴, 不解道:“哭了?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么?没爽?”
半天也没见个回应。
陶渊就有些厌了。
他的床伴无数, 有的哭闹、有的乖顺、有的欲拒还迎……从头到尾一个闷葫芦, 这让他感到无聊, 而且不耐。
他漠然拾起桌上的高脚杯, 起身:“收拾一下,门口有车送你回去。”
少顷,他在门口淡漠补了句:“记得你要做的事。”
被子再度动了一下,被下的人慢慢捏紧了拳,默然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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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秀第一阶段结束,节目组连带全体训练生有了一周的假期。
这天一早,手机被工作人员发还,训练生们简单收拾了行李,去节目组门外等公司的车来接。
前一天晚上下了雪,大门口地面湿滑,道路狭窄,各公司车辆排队而入,许久也不见好乐迪租来的那台小面包。
好乐迪三人等在路边,在冬季的寒风里头瑟缩个不停。
“哥……要么我们先进去?”邵文帆感冒了,嗓子哑哑的。
齐采伸着脖子望门前的车水马龙:“快了,再等一会儿吧。”
因为罗将的退出,这几日齐采有点魂不守舍的,不同往日时时记得照顾队员。
邵文帆憋了憋嘴,往阮言秋这边凑了凑。
还好没等多久,好乐迪的老板龚诚就从车队尽头一路小跑过来,他穿着件米色的长羽绒,拎着鼓囊囊的皮包,下身西裤皮鞋,还是前几天被节目组邀来时的那套考究打扮。
龚诚微胖,这一路踩雪跑过来,人气喘吁吁的,皮鞋沾满了泥泞的雪水,好半天才直起身子说了句话。
“唉……本来一早就到了,门卫非给排在后面了,真是狗眼看人低……”
齐采上前扶着他,安慰着“没事没事”,脸色却有点垮。
好乐迪是小公司,若不是齐采等人面试的时候争气,报名节目时就险些让节目组给去掉了,现在夹在众多大娱乐公司之中让人低看一眼,的确令人丧气。
丧气归丧气,因为这事跟人理论吵架就不合适了,好乐迪丢人不说,孩子们也跟着脸上无光。
龚诚下车一路跑过来,是怕孩子们等的着急。
“哦对了。”他打开皮包,摸出三个电热宝塞过来,“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