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房内一片狼藉。
一张宽大柔软的床横在中央, 床上一位领导捂着鼻子,疼的打滚;床边大概是他的随身秘书,被生生的卸掉了一条胳膊;而简岚脚下嗷嗷叫的是一位知名烂片导演,看来两人这是要在秘书的帮助下合力上演一出3P大戏。
阮言秋衣衫不整地站在床畔, 他紧紧捏着拳, 关节、嘴角都带着血丝。他激烈的喘着, 想必力战三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。
看到简岚的一瞬,他彻底放松下来, 捏紧的拳垂下, 人也颓然的跌坐在床边。
“没事吧?”简岚追问。
其实不必问, 阮言秋的伤全在可见的地方,他能把三个人打得满地找牙,怎么可能不受伤?
“没事, 皮外伤。”阮言秋摇摇头, 发丝上的汗珠亮晶晶的, 垂落在地毯上。
简岚眉毛一扬:“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。”
闻言, 阮言秋勾着唇角,淡淡地笑了笑:“还好你过来了。”
两头猪、一个壮汉,体力被消耗的干干净净, 简岚不来,他几乎要坚持不下去了。
喘息片刻, 阮言秋猛然站起来:“对了, 子阳……”
说着就往门外冲。
简岚拾起他的外套, 快步跟在后头。
2216房间锁了门,里头只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。
阮言秋方要砸门, 简岚拉开他, 长腿撩起, 一脚重重踢在门上。
门应声而开,温子阳如冻僵了的兔子一样呆坐在床边,看到阮言秋的一瞬,他死气沉沉的眼底猛然迸发出一丝光。
“言秋?”
“你想拆家吗小垃圾?等老子出去……”洗澡间里传来醉醺醺的叫喊,随即扑通一声,地板跟着震了一震,好像摔倒了。
阮言秋问温子阳:“跟我们走?还是选择等着他出来?”
温子阳肃然地望着他脸上的伤:“跟你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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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车聚集在酒店门前,临街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,陶渊叠着双腿坐在车里,隔着茶色玻璃向那边观望。
“陶总,除了我们叫来的还到了另一拨警/察,好像有人举报了嫖/娼,现在人已经没在二十二楼了……”
说到后面,电话那头的语气怯怯的。
陶渊哼了一声——歪招还挺多。
“三位领导的事不要管。”陶渊想了想,又问,“酒店周围看见简岚的车了么?”
“没有,他好像没开车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陶渊沉吟片刻,眯着眼睛望向酒店大楼,“带人去酒店后头安全通道出口那条巷子等着。”
“好的陶总。”
隔了一会儿,陶渊又轻飘飘的补充了句:“要记得,那孩子右腿膝盖有处旧伤。”
阮言秋跟着简岚、温子阳从安全通道跑出酒店大楼,踏进一条积满了雪的黑暗巷子里。
这里是酒店外围的垃圾回收通道,巷子两侧堆了一排塞得满满的垃圾箱,寒风掠过,冰冷腐臭的味道冲的人头脑发昏。
阮言秋打了个喷嚏,快速系好了自己的扣子,左右一望,没有路灯的巷子一头黑如锅底,一头似乎连通着主干路,微弱的灯光在极远处闪烁着。
“那边。”他指了个方向,带着两人急奔。
雪深及膝,脚踝深深的陷在里面,再拔出,比平时花费更多力气和时间。
阮言秋的右腿受不得寒,加上前一段时间的伤还没好利索,跑了一半就疼的钻心,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
简岚在他身前蹲下:“来,我背你。”
“不用,我还能走。”
“来吧,又不是没背过。”
阮言秋犹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