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机号码。
背景音一片嘈杂,似有警/察在清理现场,对面人不敢声张,在角落里阴阳怪气的暗讽。
“明天你还送他过来,这事我不记仇。”
龚诚哼了一声:“不好意思领导,我家言秋挺忙的。”
说着直接挂了电话。
后座上,温子阳在为阮言秋查看伤口。
他的膝盖没事,被木箱戳破的旧伤有些裂开了,小腿上还有几处新造成的淤青。
温子阳一动,他就禁不住皱眉。
“言秋,伤得重吗?”龚诚问。
“还好,不是很重。”
“能走吗?”刚才阮言秋是被架上车的,龚诚担心他两度受伤,影响选秀。
“骨头没事,应该能走。”
话虽这样说,头上却在汩汩地冒着冷汗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阮言秋笑笑,“老板的难处我都明白,是我给您和公司添了那么多麻烦的。”
阮言秋感到很抱歉,若不是因为自己,好乐迪原本可以安安稳稳的,它是龚诚的心血啊。
“什么添不添麻烦的,你是公司的人,公司就该给你庇护,那些欺负人的家伙就是圈里的毒瘤,早晚得被整治,不要怕他们。”
龚诚顿了顿:“今晚袭击你们的人,知道是谁吗?”
“不知道。既然是冲着我来的,无非是我得罪过的那些人……但他们做的很干净:蒙面,且在没有摄像头的巷子里,说是单纯的打劫也无可厚非。”
简岚转过头:“听着倒像是那谁的手笔。”
阮言秋与他对视一眼,没说话。
考虑周全、时机恰当,任谁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,的确像是陶渊的手笔,可没有证据,他们就什么都做不了。
同时,这件事也为阮言秋敲响了警钟——陶渊要开始插手了。
陶渊若要出手,之前遭遇过的一切与之相比都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