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无动于衷:“家里又没老婆子,看不上这个。”
季婕诧异:不是狐狸围脖?
转向身后,也就只有阮言秋和罗将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。
两人第一次参加这类节目,穿的都挺邻家低调,阮言秋怕冷,又额外围了一条花灰色软乎乎的针织围脖。
阳光一晃,那暖融融的质感十分讨人喜欢。
难道是这个?
季婕迟疑了。若是罗将还好说,她和阮言秋不熟,总不能为了一个节目去要后辈的东西。
可到了这个关口,距离顺利拍摄似乎只差这条围脖了。
罗将看看季婕,又看看阮言秋,懂了。
他知道阮言秋怕冷,而且不是个好说话的,他要是不愿意,凭谁也休想把他身上的东西要下来。这条围脖虽不是什么昂贵之物,阮言秋却没舍得戴过几次,若不是听说要进格外寒冷的深山雪村里拍摄,他也不会把如此珍视的东西拿出来。
看阮言秋始终把下巴深埋在绵软蓬松的围脖中,应是极度贪恋上头的温暖的,他怎么会顾及季婕邀他来上节目的恩情,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出去?
何况昨晚把他锁在门外,也有季婕一份。
罗将有些心疼季婕,嘴一撇就想刺阮言秋几句。
忽见阮言秋抬手解了围脖。他垂眸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,把围脖递给了季婕。
罗将惊愕之下不禁对阮言秋刮目相看——万万没想到,他居然主动送出了围脖,还心甘情愿把做好人的机会送给季婕?
看着季婕意外又感激的模样,罗将的话终于没能出口。
围脖到手,周老果真松了口,他捋着那温暖的毛线,显得不大好意思:“我那个小孙子啊,就想要条灰毛线的大围脖,村里哪有这么好看的东西……谢谢你们了啊。”
综艺顺利开拍,导演如释重负,连忙上前讲解流程。
节目要求:作为主人的周老给三组嘉宾颁布任务,完成质量最好的一组获得与周老切磋音乐、现场表演的权利,如能获得认可,还将收到周老私藏的特别纪念品当做奖励。
“你们要去仓库找一杆适合做箫的竹材,在村里老手艺人的帮助下制作一柄可以吹响的箫,时间截止今天傍晚五点半。”
任务听起来还蛮简单,现在未到中午,老手艺人娴熟,做一柄不用抛光打磨,将将吹得响的毛坯箫应该不费事。
三组人立刻出发,抢出了院门才想到一个问题:周老好像根本没有告诉他们仓库的位置!
回去找人,人早就溜了,周家大院院门紧闭,拒绝招呼。
三组人只好一家一家的去问储材仓库的位置。好容易在村民的指点下找到了,库门又上了锁,两扇大门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,没有钥匙凭谁也进不去门。
看守是位聋婆婆,比着手势交流了好半天,居然还不乐意给钥匙!
“我老人家成年累月守着一间仓库,子女都在外面打工常年不得见,闲来就想听我儿子吹叶子的声音,你们谁吹的好,我就把钥匙给他。仓库一次只能进去一组,剩下的人等前面一组选完了再进。”
罗江眼睛瞪得铜铃大,一句“我操”险些在镜头前蹦出了口。
节目组果然心黑手狠,这原来是个连环任务!要选材就得先找钥匙,想拿钥匙就得吹叶子?大雪封山的季节,上哪儿去找能吹响的树叶?
再看那聋婆婆,颁布了她的小任务就闭着眼睛晒起太阳,看来是没得商量了。无法,三组只好分头去找树叶。
歌手和钢琴家组想去村民家找找养在室内的花,走了七/八家,冬季里养花的很少,有也是绿萝、水仙这种,好容易在一户人家里找到了一盆儿精心养护的桔树,一树油绿油绿的叶子惹人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