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他的生日会,如果邀请了我,去不去是我的事,不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,你要是嫌我丢人,以后可以不认我这个姐姐。”
她说完,再也没多看他一眼,直接上了楼。
裴齐没想到裴宁今晚火气这么大。
若是以往,他这么说裴宁,裴宁也最多把他骂一顿,然后依旧我行我素。
哪像今天……
今天,她真的有点不太一样。
是他把她心伤了吗?
裴齐呆在原地,张姨端着一锅红烧肉从厨房出来,“好好的又吵什么呢?你姐姐知道你喜欢吃车厘子,特意从外面买了好几斤回来,甜的很来。”
裴齐瞧见茶几上一箱没开封的车厘子,心里有点堵堵的,嘴上不饶人,“我又没说让她给我买……”
“你爸妈常年不在家,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,有啥事儿不能护着你姐,非得和她吵的不愉快啊?”
张姨把碗筷拿了出来,“要我说,你姐姐也不一定是真喜欢志远,你们见天的把人当瘟神一样躲,这两天人家来缠着你们了吗?你和志远一起打球,她来找你了?你真是找骂。”
张姨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,“上去认个错,叫她下来吃饭。”
裴齐别别扭扭,“我才不去。”
他扭捏着不去,张姨想一巴掌拍过去,又舍不得打,气不过,上去叫裴宁,结果裴宁房间反锁,她喊了半天,只是一句“不吃了”,张姨无奈下楼,朝着裴齐使眼色,裴齐不愿意上去,也不愿吃饭,“蹬蹬蹬”上楼,也把房间给反锁了。
张姨“嚯”了声,把手里抹布一丢,“祖宗!真是两个祖宗!”
裴宁泡在浴缸里和乔颂发消息。
裴宁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,我真服了我弟,他凭什么以为,我会去参加那个邻居的生日?我又不喜欢那个人!”
乔颂:“你以前表现的像喜欢他吧。”
裴宁:“那是以前,谁都有脑子不正常的时候,我现在清醒了,不喜欢他了,看见他就烦,关键是,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乔颂:“?”
裴宁:“虽然说人家坏话不好,但那个人假借我名义去欺负别人,这我就很不能忍,我昨天发现他竟然有个小号,和我的网名头像一样,他在冒充我和别人联系!”
裴宁:“乔颂,我讨厌这种被利用的感觉,从小到大,我身边的朋友不多,上了高中,剩下的全都是酒肉朋友,他们从我身上拿钱,他们想借我发展人脉,我全都看出来了,我以前拿这种关系当资本,我觉得离开他们我就活不下去。”
裴宁:“现在我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傻,那些朋友才不会管你快不快乐,他们只管你钱包里的钱够不够多,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。”
裴宁:“乔颂,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了。”
-
乔颂蒙在被窝,盯着屏幕没回复,屏幕被雾气喷花了。
帘子“哗”一下被拉开,乔颂赶紧摁着手机,抬头看过去,正在看电视的乔智钻出被窝,穿着秋衣站在床边,冲她撅屁股,“姐、姐,来打我呀,来打我呀!”
乔颂翻了个白眼,没理会。
乔智扯开帘子,朝她做了个鬼脸,要来扯她身上的棉袄,“这是我爸爸的衣服!我不给你盖!冻死你!让你挨冻!”
新棉花弹好需要时间。
乔颂盖的依旧是旧被子叠加上旧棉袄。
屋子里本来就冷,被窝里好不容易积攒的热气一下就没了。
十岁的小孩,什么都懂,却也什么都不懂。
乔颂见他还要手痒,翻身起来,一巴掌拍在他手上,乔智“哇”一下大哭起来,在外面洗脸刷牙的乔父乔母赶紧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