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大学,无法陪同,只在抽空的档子去过一次。
她刚进门,余听就抱着她哭,脸蛋脏兮兮,爪子灰溜溜,身上到处都是伤痕。
余榕觉得妹妹肯定是被欺负了。
她却抽抽搭搭地帮忙打掩护:“是听听不小心摔倒啦,绝对不是别人推我,就、就算是,他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之后余榕找到了那个罪魁祸手。
余榕好整以暇注视起来眼前的少年。
一瞬间明白他这么聪明的人为何要隐藏实力留在普通班,明明惧怕陌生人的接触,却还是给余听补习。
“听听小的时候有个男孩子一直欺负她,你长得和他有点像。”
余榕看破不说破,眼底满是促狭。
晏辞紧张到嘴唇都要被牙尖咬破,还好,余榕没有认出他。
晏辞提笔:[大众脸。]
“……”这小孩是真的听不出别人的话外音。
“不过也没关系,听听好像不记得小时候的事,不然以她现在的性格,找到那小孩肯定会扒了他的皮。”
[听听性格好。]
余榕:“……”
算了。
说不通,没意思。
晏辞见她不再追究,顿时长长舒气,同时又焦灼起来。
小孩子的许多行为不能用成年人的想法推测,站在个人立场上,晏辞觉得自己小时候做的事情合情合理,但在大人眼里,那种行为叫做“欺负”。
距离事发到现在已过十一年,那么他要向余听道歉吗?
从法律方面来讲是不需要;从道德方面……也构不成犯罪。
晏辞深深陷入到自己的思维怪圈里,无法挣脱,纠结地将眉心打成死结。
或者他可以选择隐瞒?
再或者给余听扒一层他身上的皮。
晏辞研究过刑法。
扒皮需要极高的操作技巧,余听没有经验,他有很大程度会死在过程之中,余听也会被抓进监狱。
——不值当。
他也不能教唆余听犯罪。
“晏辞,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。”余听拿过水,主动邀请。
晏辞摇摇头:[下午请假。]
她疑惑歪头:“你不舒服?”
[有事。]
回去照顾蜘蛛。
余听对着那两个字出神,没有多问,转头又去找顾双双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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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来到午餐时间。
餐厅人满为患,余听牵着姐姐找了好大一圈才在角落发现一张空桌。
“姐姐你坐,我去给你打饭。”
余榕轻笑:“这么懂事?”
余听扬起下巴,很不服气:“我现在变乖了,以后我还会更懂事,你等着看吧!”说完,余听拿着饭卡去打饭。
海川的三餐一向不差,今天因为是家长开放日的关系,菜系又多添加了几样。
余榕口味挑剔,不喜欢吃太辣也不喜欢吃太甜,为此余听跑了好几趟,最后又打了自己喜欢吃的小排骨和糖醋鱼,小心翼翼绕开人群向位置走。
“大妈,这是学校,不是你一个环卫工人该来的地方,你能去别处吗?”
突然间,耳边响起一道充满嫌弃的声音。
她停下脚步,看见一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中年女人站在不远处,神色局促,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安的笑容。
“我、我是来给孩子开家长会的,这个位置是我先选中的,你看……”
“阿姨,你去别处坐吧,这里有人了。”男生堂而皇之占据位置,不留情面地撵人。
妇女放低姿态:“我可以不坐这儿,但能不能让我家孩子坐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