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高度。
天确实黑了,夕阳满满坠入滚滚麦海,浓绿染了橘红,像副丰收之前的浓重油画。
祭品没那么快准备好,再从五六米深的坑里抬走,时间真的不够。
老村长犹豫了下,低声向几个村民耳语几句,似乎让他们今晚看着点,然后瞪了眼梁汝莲,背着手走了。
梁汝莲知道温哲军帮她,虽然不知道啥原因,但有必要道谢。
好像没有机会,原身声名狼藉倒贴男人的形象还没洗清,贸然跟村里的香饽饽说话,不太好。
温哲军似乎明白她的想法,挂在人群后,又好像后背长了眼睛,等她刚靠近低声主动开口:“明天我就没办法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梁汝莲小声道。
其实梁汝莲还想问问,她感觉村民的反应有点怪,想了想,放弃。
完美的恐龙头化石虽然罕见,但说到底和她没太大关系,她又不是神仙,一晚上能干嘛?尽人事听天命吧。
晚饭过后,梁汝莲先打了桶井水擦拭身体,然后回到宿舍脱去外衣,轻轻揉搓肩膀。
原身细皮嫩肉的,拉了大半天小推车,即使有毛巾垫着,依然勒出道又红又肿的痕迹。
林晓萍三人很快也回来了,见到她在宿舍微微一愣。
经过一个白天的消化以及自由交流,三人想法不同。
林晓萍心情复杂,杨秀娟和王大红不是当事人,隐隐有背叛的趋势。
主要感觉梁汝莲的遭遇太让人同情,父母重男轻女,下乡又遇渣男,因此做出些极端的行为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谅。
“你肩膀怎么了?”杨秀娟细心,先发现不对,端着煤油灯过来凑近看了眼一声惊呼。
外人看的更直观,梁汝莲白皙肩膀像刚遭受酷刑,肿的有半指高,看起来就很疼。
“拉车拉的。”梁汝莲无所谓穿上衣服,她不想用可怜获取同情,“明天起来就好了。”
医疗水平同样落后,村里的赤脚大夫缺医少药,再说这点伤在农村实在算不得什么,每年割麦子总有人不小心割破腿或者手指,鲜血呼呼的流的大口子,抹点锅灰就算治疗。
杨秀娟除了心疼安慰别无他法,什么药都没有,急声劝道:“跟村长说声,明天还是去种玉米吧。”
她感觉舍友真的变了,换做自己早委屈的嘤嘤哭了。
“革命不能怕流血流泪,这是劳动的勋章。”梁汝莲从善如流念口号转变话题,“你们听说恐.....龙王头的事没?”
原身没朋友,室友们或许知道些什么。
两人一起点头。
“正想问你呢?是真的吗?”
“有多大?据说快赶上一头牛。”
梁汝莲没答,想了想问:“你们听说过恐龙吗?”
如果多几个人知道,一起去向村长解释,可信度或许会高一些。
两人茫然摇头。
看来是不知道,梁汝莲无奈暗叹口气,正要问别的,一个人默默坐在床头拿出本书看的林晓萍忽然开口:“你是说恐龙化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