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厉禁止任何在校生加入暴力团体。不过总有一些十几岁的学生因为憧憬、羡慕或者被前辈引导加入暴走族,有的甚至会为此退学、跟家庭决裂。
如果乾贞治加入这种组织,别的不说,网球部的正选肯定没他的份了,甚至连学业能不能继续都不一定。
“啪!”
忽然一巴掌狠狠地抽到乾贞治的脸上,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脑子都是懵的。
“既然不愿意,那就算了。”纹身男人失去了兴趣,站起来说:“来,好好招待我们的小朋友,问清楚乾真司到底去哪儿了!那家伙……酒店不回,行李没带,身上连坐车的钱都没有。既然他老家在这里,或许有什么亲戚同学之类的人会收留他,给我好好地问一问!务必让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“嗨!”
两个小弟大声应道,也不讲究什么技术含量,围着乾贞治就开始拳打脚踢。
虽然电影中总是把审讯这种事弄得很复杂,但是对他们来说,简单的暴力通常就可以达到想要的目的,能抗住酷刑的勇士在生活中很难见到,基本上他们遇到的所有人都忍受不了无休无止的殴打和疼痛。
突然,窗外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,刺目的光从外面透过窗户照了进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纹身男人愤怒地喝道,还以为是守在外面的小弟在胡闹,准备给他们一点教训。身边的小弟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去,一把拉开大门。
“哐!”
一声巨响,小弟整个人都飞了起来,在众人的视线中
嘭地一声摔在纹身男人面前。
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。
他们呆呆地看着那辆卡车——这辆红色的卡车前面撞的坑坑洼洼,玻璃都碎了,挡车板上还挂着金属栏杆大门的一部分。
很显然,这辆卡车撞翻了外面院子的大门,又一路横冲直撞地冲过来。他安排在外面的小弟肯定被吓得屁滚尿流,根本不敢阻拦。
车头上,还有刚才那个倒飞的小弟的血。
之所以看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卡车冲着仓库直直地怼过来,车头嵌进仓库的大门,把进出的路堵的严严实实,估计也就猫才能从缝隙之间转出去。
手底下的力量瞬间就被隔绝了一半,纹身男人丝毫不虚,大声问道:“什么人?有种给我出来。”
“抱歉抱歉,那家伙没死吧?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,谁让他突然把门就给打开了呢?”
一只手把车前面的玻璃全都砸飞,然后一个黑衣青年从驾驶座里面钻出来,敏捷地纵身跳到地上。
北原苍介看了眼地上身体还在抽搐的极道,心里也是松了口气——札幌这里的警察他可不熟悉,万一因为撞死人被拘留,那可不好处理。
“看样子及时送到医院还能抢救,我们就速战速决吧!”
乾贞治惊讶地看着那个眼熟的黑衣青年,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。
所以……堂哥逃走以后是去找他帮忙了?之前不还是敌人吗?
他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关系,也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陌生的北原苍介身上。少年在地上往后蹭了蹭,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摸索着寻找能隔开绳子的东西。
纹身男人还想再问一下对面的来历和身份,但北原苍介根本没有跟他废话的意思。他已经看到了乾贞治,见这个“乾真司堂弟”除了鼻青脸肿以外没什么大碍,也就放下了心,开始专心扫平敌人。
两个人扑上来,北原苍介直接一人一脚,一脚一人,把他们全都踢的晕了过去。
拿着细长铁管的极道打过来,手中的铁管却不知怎么被对方巧妙地夺走了,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亲手送到敌人手中的一样,对方还顺便给他做了个脱臼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