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小道消息,据说关女士对平城正在举行的画展很感兴趣,每天去看看画,和人聊聊天,偶尔还去河边垂钓,去茶馆喝茶。
她想,那就跟上去多看多听。
看一看这位画家的喜好,对生活的态度,找准角度再去拜访,机会一定大很多。
可光明正大跟上去,难免会惹人厌烦。
夜里,赵又锦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诚邀陈亦行共进。
“试试看,我的糖醋排骨得到了舅妈的真传哦!”
“喝汤吗?我特意炖的猪骨汤!听于晚照说你们开年忙成狗,所以给你补补脑。”
“要添饭?放着我来!”
在她殷勤备至的招待后,陈亦行不紧不慢拿纸巾揩嘴,“说吧,有什么事?”
赵又锦:“……”
“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了?”
“那行,饭也吃完了,我回去了。”
“哎哎,倒也不是完全没事——”狐狸尾巴露出了一角,赵又锦期期艾艾地说,“事情就是,我打算用一下隐身衣。”
……
展开描述了一番使用隐身衣的理由。
陈亦行问:“所以——”
“你要用它来当狗仔?”
赵又锦:“……好好说话,什么叫狗仔!”
“尾随人家,一路观察,这不是狗仔的工作?”
“那不一样,我只在公众场合观察,绝对不侵犯个人隐私。”赵又锦保证,“更何况关女士自小在国内长大,后来去欧洲生活了很多年,早年经历了很多挫折,也一直没放弃。她的画结合了好多学派的绘画风格,有自己观察世界的角度。”
她把这些天来了解的故事告诉陈亦行。
“虽然我不太懂画,但也会在看她的画作时感到直观的冲击力,很震撼。我希望能把她的故事挖掘出来,让更多人看见、听见。”
陈亦行不语,看着他的小记者壮志满满的模样,最后轻哂。
她总是这样,对待什么事情都很认真。
当初觉得这种打鸡血的样子很傻,全然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,才会这样天真又充满激情。
但他会多管闲事,从网安会的会场外把她捞进去,也是源于这样的天真吧。
多少人摸爬滚打长大了,心境不再单纯,变得油嘴滑舌,逐渐变得体制化。她的天真是难能可贵的。
“要注意分寸,绝对不要侵犯人家的隐私。”他这样交代道。
赵又锦眼睛一亮,“那就是同意了?”
片刻后,又觉得哪里不对。
“奇怪,明明是我的隐身衣,怎么变成我来征求你的允许了?就好像你是我的家长……”
“在你心智成熟之前——”陈亦行语重心长道,“这个家长我当定了。”
——
叮嘱那么多,真到了放她飞走的环节,难免顾虑重重。
隔日,陈亦行在例会时有点心不在焉。
汇报的王实刚开始还挺自在,后来看见boss心事重重、眉头微蹙的样子,心里就不踏实了。
是他汇报得有问题?
声音逐渐小下去,还忐忑地频频看boss的表情。
某一刻,陈亦行忽然站起来,吓得他手一抖,稿子都没拿住。
“你继续汇报,老于听着,有事打电话给我。”
说完这些,他大步流星走出会议室,直达停车场。
车开到新闻大厦楼下时,他看了眼表,给赵又锦发了条信息。
Eason:在哪?
小赵今天也很努力:正在收拾东西,准备去现场了。
Eason:去找关凤?
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