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不爽,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接下来这十天时间里,金羡鱼紧锣密鼓,一口气不停,卯足了劲儿努力加训,又把积攒的魅力值一口气花了大半,加在了内功、外功体能等各项天赋上。
做完这一切,她心里这才有了些底气。
太微大典一甲子举办一次,这样的盛典在往年与崆峒派无关。
皆因为太微大典是提供给各门各派后起之秀们的舞台,崆峒派这些年人才凋敝,实在没有新鲜的血液输送。
但这回多了个金羡鱼,李平川倒是很高兴很激动的模样,非止李平川,整个崆峒派上上下下都像过年一样欢欣地张罗人手和行礼。
金羡鱼忽然就有了种高考前背负全家期待的压力。
不是她说丧气话,她特没出息地问:“如果我输了呢。”
李平川笑道:“那也是好事啊,总归开了个先河,咱们今年也有人去了呢。小鱼儿,你不要担心。输赢都没所谓的。”
金羡鱼松了口气,说:“重在参与?”
李平川拍拍她肩膀,笑道:“对,就是这么个道理。”
于是这感觉更像是明知道孩子只能考个专科,全家人还变着法儿鼓励的辛酸场面。
可天知道她的目标却是高考状元。
这回陪考的主要还是李平川和其他几个崆峒弟子,吴宝儿太小,虽然想来但韩归云不让,而韩归云又要留在崆峒坐镇山门。
这一届的太微大典在合虚山上举办,据传合虚山在古时候是日月所出之山。
这一路上,金羡鱼已经看到了不少宗门的队伍,有风尘仆仆,一路捏着风诀走过来的,也有乘着灵兽,仙舟来的。
总而言之,这些日子以来,天上剑光如流星飒沓。地上儒释道三教往来穿梭,隐约已能见到这盛会热闹宏大的模样。
崆峒派混杂在这些队伍中并不惹眼,甚至还有些灰扑扑的,相形见绌。
“待会儿到了合虚山,大家都小心点,切记要谨言慎行。”歇息的时候,李平川叫来大家仔细叮嘱,“千万不要随便同人起冲突,知道吗?”
有年纪小的笑道:“那要是别人打得来呢。”
金羡鱼道:“那就来找我。”斩钉截铁地,“我给你们撑腰。”
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,这些天里,金羡鱼也对崆峒派生出了很深厚的感情。
她的目标是玉龙瑶,通常来说,小鱼小虾应该是能打得过的。
李平川还想在说些什么,身边歇脚的其他宗门弟子忽然站起来道,“你们快看!!”
只见天日忽然被一只庞大的巨型楼船所遮蔽,它泊在云海天境里,伴随着鲜花开道,仙乐袅袅。殿前帷帐被风吹得飘动不止,倒映出如朝霞般烂漫的五色异光。
整艘船高调得几乎令人“触目心惊”。
已有人认出来道:“这是合欢宫的花船!”
话音刚落,只见锦缬铺地,十多个俊美得不似尘世间人的少年少女,说说笑笑直下云衢,个个穿金戴银,腰垂佩缨,衣带飘飘扬起天河素波。
这些少年少年明显已经习惯了众人赞叹、惊艳的目光中,在那一片艳羡仰慕声中,连半分眼神都未曾施予旁人。
“听说要进合欢宫,首要就是长得美呢,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“不知这回天下第一美人是否又花落合欢宫。”
“除了合欢宫门人还能有谁?”
“这不是?”李平川一眼认出来那个领头的少年,“萧风月?”
合欢宫的花船究竟有多豪奢,金羡鱼已经见识到,听到李平川的话她下意识地摘下帷帽,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儿。
那领头的少年的确是萧风月没错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