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将她每一寸肌肤照耀得腻白如玉。
昏黄的光线下, 金羡鱼忍无可忍,羞耻地别过头:“一定要这样吗?”
凤城寒正垂着眼将她往自己身前用力地按,闻言微微一僵, 吐息急促:“嗯, 我后背有伤, 方才那样不太方便。”
方便什么?
金羡鱼难为情地闭上了嘴。
当然是发力。
凤城寒是病号, 是病号, 她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,可这样一来治伤的边界反而更加模糊了起来。
她望着洞顶,意识好像飞离得很远很远, 金羡鱼眼前甚至浮现出了谢扶危的脸。
她甚至有些不解,这对师徒对她的身体缘何如此痴迷。
不知过了多久,凤城寒这才捞起她的腰身, 金羡鱼浑身上下就像是从水里浸过的, 她脚下发软,险些没有站稳。
蒙眼的布条也已经滑落到了地上,凤城寒看了一眼, 就移开了视线,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种冒犯,哪怕他刚刚已经冒犯得不能再冒犯。
回过神来, 一股滔天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他淹没, 他下意识地就要道歉。
“用不着道歉。”金羡鱼张口打断了他,她的语气也有些急促。
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凤城寒怔了一下, 这一次他顺从地垂下眼, 背对着她坐了下来。
金羡鱼松了口气, 飞快地伸手检查了一下, “还疼吗?”
更亲密的事明明已经做过了, 可他依然在为短暂的接触而紧张不已:“已无大碍。”
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止上了血,这无疑是个重大的突破,令人窘迫的是,伤势并没有好全。
眼看着篝火将熄未熄,金羡鱼犹豫了一下,选择先将篝火点起来再说。
这个过程中她一直没有说话,篝火将她的脸映照得红通通的。
凤城寒险些以为她在生他的气。
他后悔,甚至开始痛恨自己薄弱的自制力。
在金羡鱼的面前,他自少年时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。
他面色惨白,忽而想到自己刚刚的样子一定很丑陋,下面也一样的丑陋。
更痛恨心里油然而生,不可阻挡的甜蜜,这患得患失的甜蜜,更显他痛悔的可笑。
金羡鱼知道凤城寒这个时候陷入了一种自责、自虐的情绪中。
“对不起,”他未尝不知道此时的言语苍白,凤城寒垂眸望着篝火,“寒会负起责——”
“你要怎么负责,和你师父决斗吗?”金羡鱼拨弄着篝火,认真地说,“我是自愿的。”
凤城寒抬起眼,怔怔地望着她,眼里甚至有些困惑。
少女含睇笑道:“你真以为什么人我都乐意帮他们治伤吗?”
“我其实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。”
金羡鱼坦白道:“我曾经……曾经囚禁过你师父,我知道你一定很惊讶很困惑,毕竟你师父的修为远在我之上。
你只要听着就好。”
凤城寒:“好。”
这些事压抑在她心里也足够久了,金羡鱼干脆趁这个功夫,不吐不快,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都说了出来。
常人回忆过往的时候可能会多加美化,但金羡鱼非但没有美化,甚至还颇有丑化之嫌。
凤城寒是个很合格的听众,他听得十分认真专注,未曾出言打断,未曾发表自己的意见。
一直到金羡鱼闭上嘴,他这才摇了摇头,目光静静,“这非是你的错。”
金羡鱼咋舌:“你未免也太偏心了,不肖之徒。”
凤城寒呼吸很轻:“你很好。”
金羡鱼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