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司阙说。
“没事的,只是点擦伤而已。”尤玉玑说得又低又快。她不大愿意谈论腿侧的伤,因为总忍不住想起刚刚的事情。那种潮湿新奇的感觉,她不太想回忆。
偏偏司阙继续说:“那等沐浴之后,我还得再帮姐姐上药一次。”
“或许,我给姐姐擦洗吧?”司阙将尤玉玑的裙带慢悠悠地缠在指上。
尤玉玑软唇微张,想要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,腿上一凉,温柔紫的绫罗裙已经落了地。
司阙松开了尤玉玑,握着她的双肩,让她在木凳上坐下。趁着司阙回头去拿桌子上尤玉玑刚刚翻出来的换洗衣物,尤玉玑匆匆低头瞥了一眼被洇湿的小袴。
司阙随手拿了一件尤玉玑的寝衣,搭在尤玉玑的腿上。他俯身,手臂绕过她腰后,将寝衣的袖子在尤玉玑的后腰打了个结。他一边将她的衣摆从系上的袖子下扯出来,一边说:“一会儿尽量不要让上了药的地方碰到水。”
尤玉玑轻嗯了一声,拽了拽围在身上的寝衣。
司阙又脱下尤玉玑身上的短衫,然后走到她身后,将裹胸绸布的暗扣解开。他将她的裹胸一层层扯开——这条裹胸,还是他今天早上亲手帮尤玉玑裹好的。
心衣后腰的带子解开了,司阙将她贴身的心衣褪下来。尤玉玑双手交叠,轻轻挡在身前。心跳早已变快,脸颊的泛红应不是因为净室暖热。
司阙仍旧站在尤玉玑身后,他侧转过身,拿木瓢盛了桶里的热水慢慢浇在尤玉玑的肩上。他凝望着尤玉玑笔直的脊背,看着水流如何蜿蜒而下,慢慢湿了她围腰的寝衣。他转身,再舀了一瓢水,顺着尤玉玑另一侧的肩倒下来。
“姐姐,小心弄湿了手心的伤口。”
尤玉玑轻轻蜷起纤指,将上过药的手心藏起来,却仍旧没有将手放下来。
热水不断从她肩上流下来,身前身后尽湿,围在腰上的寝衣也逐渐湿透了。可她顾不上腿上的伤药是否被热水冲去。
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拉凳子的声响,凳腿划过潮湿的地面,声响也闷重。
司阙将凳子拖到尤玉玑身后,紧挨着她身后坐下。尤玉玑眼角的余光,可以偏见自己腰两侧他跨坐的腿。
当司阙手握浸湿的热帕子去擦她的脊背,尤玉玑整个身子都僵住。她觉得自己应该想些什么分散注意力,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她原以为自己对这一切早就做好了准备,此时方知自己也会方寸大乱。
司阙重新浣过帕子,贴着尤玉玑的腰侧,到她的身前为她擦洗。司阙握住尤玉玑的手腕,没有立刻去拉她的手,而是等了片刻,让她的手不再那样僵着,再将她的手轻轻拉开,慢条斯理地为她擦洗。净室里安安静静的,两个人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打破这份沉默,唯有屋顶凝结的水珠偶尔滴落的细微声响。
许久后,从屋顶凝结的水珠儿滴落声响在尤玉玑耳畔,她抬眸,望向屋顶。虚置空无许久的目光好似才有了置放之处。茫然慢慢从她眼中散尽,她动作小幅度地向后靠了靠。
司阙一怔,手中擦拭的动作不由也顿住,直到尤玉玑的身子轻轻靠在他的怀里。
原本是为了救母亲,她需要一个孩子。可是此时此刻,尤玉玑忽然想她可以不仅仅将生子当成救母的义务。兴许,她也可以在这个求子的过程中,享受男女之事的愉欢。
司阙去看尤玉玑的神色,见她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司阙用力闭了下眼睛,再睁开。欲这种东西,往往不是能自己控制。可是尤玉玑腿上有伤,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欺负她。更何况,依她所言最近不是受孕的日子,大概她心里也是不愿意的。
司阙垂眸凝望着怀里的尤玉玑,她仍旧合着眼,双颊绯红像醉人的酒。司阙不由自主凑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