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肯帮忙一二,玉玑已是感激不尽,倒也不必走那样麻烦的章程。”
王妃听着尤玉玑的话,知道这是被她婉拒了。有时候,王妃会很疑惑尤玉玑行事为何那般果断,好似完全不担心后续麻烦。不过尤玉玑既然已经这样说了,王妃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,也不强求。
一个婢女脚步匆匆地进来,贴着谷嬷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。王妃瞧见了,皱眉问:“又怎么了?”
谷嬷嬷犹豫了一下,才将事情禀了。
原来是陈凌烟跑到陈安之面前大吵大闹,哭诉陈安之处理不好自己后宅那点事儿,害得家人遭殃。
王妃叹了口气,没说什么,也没吩咐身边的谷嬷嬷过去。她自然是责怪陈安之的,可陈凌烟也让她心寒。事情发生之后,一直到现在女儿都没有过来看望过她。
尤玉玑瞧着王妃神色,心道自己将来一定要好好教育孩子,不能步了王妃后尘。她转念一想,自己的孩子在哪儿呢?尤玉玑抿了唇,眸中闪过一丝黯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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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安之被手上的烧伤折磨得满头大汗时,陈凌烟冲了进来。
陈安之深吸一口气忍了忍手上的痛,让望山扶着他坐起身。他皱眉望向陈凌烟,担忧地问:“凌烟,你下巴上的伤如何了?疼不疼?”
他望着陈凌烟的下巴,可纱布粘在她的伤处,倒也看不清伤口。
“你在这里假惺惺什么啊?”陈凌烟红通通的眼睛瞪得很圆,“要不是因为你,我会受伤?”
陈安之哑然。他张了张嘴,好半晌才愧疚地说:“是我不好,连累你和母亲。”
陈凌烟本来想吵架,可陈安之立马认错的态度,反而是让她更加生气。她使劲儿地跺了跺脚,气恼地口不择言:“你以为愧疚有用?还是抱歉有用啊?瞧你这个窝囊德行!”
陈安之惊愕地抬起头望向气势汹汹的陈凌烟,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。莫不是他听错了吧?向来乖巧的妹妹居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窝囊?
这个人,真的是自己往日又爱笑又乖巧的小妹妹吗?
“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?”陈凌烟一手掐腰,一手指着陈安之,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?不就是命好托母亲的肚子生出来?谁背后不说你是个除了一张好看的脸,一无是处!”
“凌烟……”
“我说错了吗?你看你把父王和母妃气成什么样子了!你哪里比得上几个堂兄一星半点?同样都是世子,谁像你这样糊涂废物了!”陈凌烟越是说话,越是扯动下巴上的伤口,火辣辣的疼。伤口越是疼痛,她心里越是委屈,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下来。
“一天到晚自以为是自视良好!结果被方清怡那个贱人耍得团团转!该!你就是活该!”
陈安之苍白的脸上泛了红,撑在床上的手不由慢慢收紧。方清怡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,时不时提醒着他的有眼无珠,偏偏陈凌烟就这样提及。
他忍不住反驳:“你不是也被她骗了……”
陈凌烟本来觉得自己说了好些过分的话,出了口恶意刚要转身跑出去,忽地听见陈安之这话,她心里的那团委屈霎时又被点亮。她再次使劲儿跺了跺脚,奋力摔了桌上的一套茶器。
她冲到陈安之面前,手指头几乎都要戳到陈安之的鼻子上。
“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?人人都说晋南王一世英明都要毁在你的手上。你就是父王这一生最大的污点!”
“自你那年见了阙公主,就变得神神道道,拿这个女人当替身,拿那个女人当影子!堂堂世子爷,想要什么好日子过不得,偏给自己找不痛快!是,我是看不上来自司地的草原女子。可方清怡那个疯子说什么你都信。她说尤玉玑和赵升有染你就信,连个考证都没有!好哇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