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弃地撤回手,擦干手上的鲜血,冷笑道:“看在蓬莱的面子上,本王便让你做个明白鬼。”
“起初,本王听闻南国妖境来了名蓬莱女仙,正是修无情道的你。那时本王见你周身冰冷,面色如霜,倒想体验体验蓬莱出来的女仙是什么滋味。”
惊寒仙子听他将自己比喻成菜品一般,用滋味来判定,言语间毫无尊重,周身颤抖,又觉得在众目睽睽下令蓬莱蒙羞,只恨不得一死了之。
韩子清鄙夷道:“没成想,不过几个月功夫,你便软化下来,对本王予取予求,没半点蓬莱女仙的傲气。”
“韩子清!你有没有良心!”惊寒仙子终于崩溃。
她对爱人的温柔,到韩子清嘴里变为没有傲气,这是何等讽刺。
她道:“是你甜言蜜语让我爱上了你,我爱上你,只想让你高兴,让你和我天长地久,你却嫌弃上我了!”
“爱?”韩子清冷嗤一声,“可惜本王不爱你,本王倒也不想和蓬莱结下死怨,你滚吧。”
蛟险些喜形于色。
没想到,惊寒仙子已经面如死灰,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:“我令蓬莱蒙羞,令自己蒙羞,仙道已毁,今生只余杀你这一个念想。既然我无力杀你,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思了!”
说完,徒手握住架在脖子上的一柄剑,双手鲜血淋漓,视死如归地横剑在脖子上一刎!
蛟;!!!
你不是来和本蛟杀人的吗?怎么自杀了?
蛟大惊失色,惊寒仙子的师尊是蓬莱宗主,宗主什么都管,到时候说不定他怀恨在心,克扣本蛟每日的灵肉、灵鱼……本蛟食不果腹,好凄凉的蛟生。
为了蛟的前途,蛟面无表情、动作利落一把格开惊寒仙子抓住的长剑,再抬起长剑,刷刷刷几下捅在惊寒仙子的身上。
惊寒仙子周身多出几个剑窟窿,虽不致死,但失血过多,双眼渐渐涣散,晕倒过去。
蛟长舒一口气,终于安分了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不等蛟开心一会儿,韩子清双目锐利,盯着阿妩。
蛟毫不犹豫大声道:“属下听说您不想和蓬莱结下死怨,看见此人居心叵测,居然想以自杀来陷害您,用心极其险恶,属下便自作主张,把她戳晕,请您责罚。”
“是吗?”韩子清盯着阿妩,这守卫说得倒没问题,但他怎么就觉得透露出一点诡异。
韩子清道:“你做本王的守卫有多久了?”
蛟怎么知道!
但是,她仍然撒谎不眨眼:“属下自幼仰慕你,日夜期盼做您的守卫,故此,当属下得偿所愿后,日夜珍惜能远远守望着您的时光。”
蛟现在化身的守卫是一个彪形大汉,满脸胡茬,周身肌肉健壮,她说起这些话时,韩子清不适地皱眉。
蛟继续动情道:“可惜,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,属下从满脸青葱到现在满身沧桑,不知不觉间陪着您已经经历数个……”
“够了!”韩子清喜欢美色,尤其是女子美色,现下厌恶地让蛟住嘴,一瞥另一个守卫。
那名守卫站出来道:“白恒的确从小就成为殿下的守卫。”
嘶嘶——蛟心喜悦,本蛟真是机智。当初她做蛟大王的时候,和其余兽王打交道时,那些兽王的守卫为了保证足够忠诚,都用的从小提拔的兽。
韩子清又看向蛟,他的直觉仍告诉他,眼前这人有不对劲的地方。
而妖兽的直觉,在长年累月的危险中锻炼得奇准无比,更别说韩子清乃是妖仙之境。
韩子清道:“既然你从小跟着本王,本王问你,本王的原形是什么?”
原形……
蛟想到每次惊寒仙子都把她错认为是韩子清,而她现在没有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