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就瞪大眼睛。
整个院子,宫女太监七倒八歪的倒了一地,全部都瑟瑟发抖,对面,皇帝正双目猩红,两手握着一把刀,中间,两个武将出身的枢密使正一左一右拦着皇帝。
“陛下,息怒,大皇孙之殁,虽是他们的过错,可您身为九五,万万不可动刀杀人啊!”
后面,冯相三个帮不上忙得文官也恳求,“陛下,息怒,这些人交给廷尉处理,您万万不可如此啊!”
“都滚一边去,朕好好的大孙子,交给他们,居然半夜开了窗子,让我大孙子被冻死,朕今天非宰了他们不行!”
安指挥使和刚带来的御林军一惊,这二月的天,夜里最是寒冷,有时还会结冰,大皇孙睡的屋子居然半夜被开了窗户,这简直□□裸的谋害,难怪陛下气得要杀人。
果然,皇帝丝毫没有听枢密使和宰相的劝,一把撞开两个枢密使,就提着刀朝地上的宫女太监砍去。
“啊——”
宫女太监吓得闭上眼睛,就在皇帝的刀当场要把这几人砍成两半时,林风突然窜出来,凌空飞起,一脚踢飞了皇帝手中的刀,然后死死抱着皇帝。
皇帝挣脱了一下没挣开,“滚蛋,放开朕!”
林风死死抱住皇帝,大声说:“陛下,风儿知道您很愤怒,可大皇孙的死明显不是意外,您一刀砍了他们,岂不是便宜了后面的凶手,以后要再有皇孙,岂不是还有危险!”
皇帝身子一僵。
林风趁机抱着皇帝坐下,“把他们都送进衙门,咱们绝不能放过背后的凶手。”
皇帝转头看着林风,突然放声大哭,“朕的哲儿啊!”
冯相忙过来,从林风手里接过皇帝,皇帝一看冯相,顿时抱着冯相痛哭,“朕的大孙子啊,他昨天还好好的在朕怀里,对朕笑,今天,他就没了——”
两人抱头痛哭了一会,冯相拍拍皇帝背,“此事已经事关国嗣,定不能随便姑息,陛下,把这些人交给三司处理吧,由和凝审吧!”
皇帝恨恨地说:“审出来,朕要扒了他的皮!”
冯相对安指挥使使了个颜色,安指挥使对后面一挥手,众御林军立刻上前,把整个三皇子府的下人都拖了出去。
两个枢密使和三个宰相这才松了一口气,陛下乃武将出生,早年暴怒时,也未尝没杀过人,可如今陛下毕竟当了皇帝,哪怕占理,再暴怒杀人,也容易被人诟病,如今能控制住,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而且众人也心惊,朝中夺嫡,竟然已经把手伸进去到了一个刚出生两个月的孩子身上,两个枢密使和三个宰相也觉得一阵寒意。
这事,绝对不能姑息,连皇孙都敢下手,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对朝臣下手,对皇帝下手!
众人陪着皇帝哭了一阵,又安慰了一阵,等皇帝情绪稍好,才一起把皇帝送回宫。
而回到宫中的皇帝,却因为大皇孙的夭折,大受打击,当晚就起了高热,并且陷入了昏迷。
吓得几个宰相枢密使又连夜进宫,守着皇帝,如此折腾了一夜,天亮时,皇帝才退了烧,几个宰相和枢密使这才松了一口气,觉得没事了,纷纷回家休息。
结果几个宰相和枢密使没想到是,他前脚走了,后脚就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