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心回去了。
又过了几日,大军终于经过几天长途跋涉,离江陵还有百里,石驸马为了防止士兵远到而来疲惫,就下令就地驻扎,修养几日。
因为马上就要打仗了,石驸马更忙,帐篷里掌书记、行军司马、偏将天天进进出出,而林风因为没有什么实际的军务,自然没有人来。
这天,林风早晨起来,那日端水的小太监又端着一盆水进来。
林风早晨起来懒得出去洗脸,这次倒没拒绝,就伸手接过小太监拧得帕子,擦了擦脸。
小太监大喜,忙仔细伺候林风擦脸擦手,又替林风拿来衣裳。
林风就张开胳膊,小太监替他穿上。
小太监一边帮林风系腰带一边仿佛随口说:“这军中艰苦,实在辛苦小殿下,小殿下以前在宫里,那都是宫女太监一群的伺候,如今却只有小的一个人,小的实在心疼殿下。”
如果是一般人,听了小太监这么说,肯定心里暖暖的,觉得这小太监满心里都是主子,可偏生林风是个神经大条的,听了小太监的话屁感觉没有,反而一大早就听到这小太监唠唠叨叨的,有些烦,心想:要不是他早晨有些懒,懒得洗脸,懒得穿这么繁琐的衣裳,才不让这小太监进来呢!
小太监把前奏说完,就说道正题了,“殿下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伺候,要不要再向石驸马要几个人?”
林风愣了一下,“要人?”
“小的只是见小殿下这里人少,怕您受委屈,您不知道,石驸马那天天人来人往的,可热闹了。”
林风不解,“你搞错了,姑父那里不是伺候的人,是手下和偏将。”
小太监就等林风说这句话,故作惊讶,“原来驸马爷帐篷里的都是手下和偏将,不是伺候的人,奴婢见识浅薄,让殿下见笑了,不过既然是手下和偏将,殿下不才是主帅么,那些手下和偏将,不应该来殿下帐中议事么,怎么都跑到驸马帐中了……”
林风此时再迟钝,也听出了小太监话中的挑拨之意,顿时沉下脸,“军中的事,是你该插嘴的么,还不滚出去!”
小太监慌忙跪下,“奴婢该死,奴婢这就滚!”
说完,小太监端着盆跑了。
等小太监跑出帐篷,脸上的慌张顿时不见了,取而代之是得意地笑了笑。
他都这么说了,只要这小皇孙心里有一点芥蒂,就不会不对石驸马介意。
帐篷里,林风却是打了个喷嚏,揉揉鼻子,暗骂内侍省挑人不行,挑了搅事精。
等回去,他就把人丢回内侍省,并且好好训训给他挑人内侍省官员。
……
当天夜里,自觉完成初步任务的小太监,偷偷从自己住的帐篷出来,放飞了一只信鸽。
林风帐篷,林风正翻来覆去饿得睡不着。
林风正是十七八岁长身体的时候,所谓半大小子,吃穷老子,这个时候的,尤为能吃。
以前在宫里,有皇后奶奶和一群宫女姐姐天天投喂,还不觉得,可出了宫,进了军营,和士兵们一起吃,林风就发现他有些吃不饱了。
或者说不是吃不饱,而是吃了很容易饿。
偏生林风又不好意思搞特殊化,给自己开小灶,所以每每到晚上,就有些难熬。
就在林风巴巴嘴,想着宫里宫女姐姐给他做的各种点心时,耳朵突然一动。
有鸟!
林风立刻一扯帐篷,头从帐篷里伸出来,就见黑色的夜里,一只白色的鸽子正往天上飞。
这紧致的翅膀,这鼓胀的鸽胸脯,这矫健的鸽大腿……
林风瞬间口水直流,两眼放光的看着空中的鸽子,这是一盘活得烤鸽肉啊!
林风手比脑子快,立刻一把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