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,“朕确实有这个打算,朕这些日子和冯相相处,发现冯相不仅博闻多识,理政能力出众,还性情温和,朕觉得朕要真把冯相留下,冯相反抗应该也不会太激烈,冯相是大才,他若能留在契丹为我契丹所用,那绝对是于契丹大有裨益。”
韩延徽听了嘴角微抽,可道性情温和,他平时是挺温和的,可你没见他固执的时候,可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。
韩延徽只好说:“陛下打算强留冯相,难道不担心冯相如同昔日三国徐庶,进契丹一言不发么?”
耶律德光摸摸下巴,“朕好好待他,日久见人心,时间久了就好了吧!”
韩延徽摇摇头,“陛下忘了,冯相的妻儿如今都在中原,他的妻儿在中原一日,他只怕就不会为陛下所用,否则他在中原的妻儿怎么办?”
耶律德光顿时沉默了,过了一会,“真不行?”
“老臣亦知冯相若留下,对契丹受益不小,只是老臣知道,他就算留下,也绝不会为契丹所用。”韩延徽叹气,“他是中原宰相,他若叛变,必将震惊天下,他只要不傻,就拼死都不会做。”
耶律德光听了很是失望,更有些不甘心,“难道朕只能这样白白放他回去?”
“当然不是,”韩延徽凑近耶律德光,小声耳语道:“陛下您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初平州如此繁华的秘密么,不如趁此机会……”
耶律德光听着听着眼睛一亮,失望顿时减少大半。
“先生所言甚是,朕就依先生所言。”
*
冯相一行人在驿站又住了大半个月,耶律德光才“打猎”回来,传召冯相一行人觐见。
在觐见时,段枢密使趁机提出出来日久,希望返回中原。
耶律德光听了,良久不语,还是旁边韩延徽出言相劝,耶律德光才勉强答应。
于是,冯相一行使者,终于有机会离开。
*
大都外
韩延徽特地带着仆役,前来送冯相一行人。
“可道,你请我帮忙说项,我可做到了,现在,你该说了吧!”韩延徽把冯相拉到一边,低声说。
冯相从袖中拿出一个卷轴,递给韩延徽,“我已写好,都在里面,你自己看吧!”
韩延徽迫不及待拿过,打开看起来。
一炷香后,韩延徽脸色发白,“可道,你耍我!”
冯相笑了,“藏明,我上面所写,可是没有一句假话。”
“可是,这压根不可能做到!”
冯相听了叹息,“是啊,现在你明白,为什么你倾尽全力,你所弄得那些汉化城池,都比不上平州了吧!”
韩延徽怔住,突然又想哭又想笑,“原来不是我不如你……”
冯相摇摇头,转身上了旁边马车。
段枢密使立刻带着仪仗启程,开始往边关奔去。
马车上
林风凑到冯相身边,好奇地问:“爹,你刚刚怎么糊弄韩延徽的,我看他脸都气白了!”
冯相往身后被子上一倚,“我没有糊弄他,我给他的是真的!”
“啊,真的!”林风惊呼,“爹,你怎么能给他真的呢!”
冯相叹了一口气,“放心,那里面的法子他做不到。”
林风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,拍拍胸口,“爹你说话别大喘气,吓死我了。”
随及林风得意起来,“哈哈,原来那家伙做不到,那家伙还和爹你比,你现在给他写出来,她都做不到。”
冯相却没有丝毫得意,“我也做不到!”
林风正笑着愣住了,“爹你说什么?”
“换个城池,我,也做不到了。”
林风被冯相弄懵了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