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要帮我?我们认识吗?”
岂止是认识,应该说是孽缘才对。
桑洱心想。
在原文里,谢持风的兄长,就是秦桑栀的前未婚夫。三年前,为了逼秦跃下决心搞骨科,秦桑栀私自毁了这桩婚约。没想到谢家大公子居然是真心倾慕她的,还因此深受打击,在醉后落水身亡,英年早逝。这件事,直接导致了本来关系还不错的秦、谢两家人反目成仇,老死不相往来。
由于“为情而死”这个理由传出去不太好听,所以,谢家并没有对外界道出真相,只说大公子是出了意外。
因此,远在泸曲的秦桑栀,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导火索。
而谢持风,虽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可他对秦桑栀一直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。所以,哪怕桑洱现在就站在他面前,他也没意识到,这个人就是自己兄长的前未婚妻。
但这都是暂时的。在问出她的名字后,谢持风自然而然地,就会知道她的身份了。
桑洱的思绪转了转,面上镇定地说:“不认识啊。”
这倒不算撒谎。在原文里,秦桑栀和谢持风是“双盲”的关系。
甚至,因为对谢大公子没那个意思,秦桑栀连对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。即使谢持风报上名来,她也不会察觉到这是自己的前小叔子。可以说是很无情了。
谢持风的拳头紧了紧,额头烧得滚烫,思绪不清,却仍执着地问道:“那么,为什么……”
“你就当我看你合眼缘吧。”
谢持风睫毛轻颤,仿佛有点抬不起头来,哑声道:“但是,我,我真的偷吃了包子。”
“我已经付过钱了,包子是我请你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桑洱本想摸摸他的头,但觉得谢持风会抵触,最后,这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,笑了笑,说:“我买的包子,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你要是不好意思让我请客的话,以后就礼尚往来,请我吃一顿更好的吧。”
谢持风怔怔地望着她,心底那沉甸甸的愧疚与自我厌弃所拢成的阴云,仿佛都被一只温柔的手,四两拨千斤地挥散了。
桑洱说完,伸出手。谢持风感觉到脚踝一紧,被她抓住了。
如同被人捏住后颈的猫,谢持风蓦地一僵,下意识就想缩回腿。
不过,这一次,桑洱没有放手了,看着他说:“你的脚掌有伤,鞋子已经被血黏死在皮肉上了,不尽早弄下来,只会越来越糟糕。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,我尽量轻一点吧。”
谢持风这才明白,那盆飘着草药的热水是用来做什么的。
这时,方才离开了的忠叔去而复返,抱着一个木头药箱回来了。恰好听见桑洱说的最后一句话,忠叔也走近看了一眼,满脸的惨不忍睹,叹气道:“这年纪小小的,弄成这样,也太遭罪了。”
桑洱把木盆放在地上,示意谢持风挪出来一点,坐在床沿。随后,她亲自蹲了下来,握住了他的脚踝,缓慢将之沉进了水盆里。
伤口浸了水,本该很疼,但得益于水中的药方,刺痛得到了缓解。片晌后,水中飘起了一丝暗色的血丝。可惜,时间太久的血痂,已经无法通过热水来溶解了。
桑洱默默算着时间,等得差不多了,手稳而坚定地揭下了他的鞋子。
刹那间,难以根除的剧痛传来,谢持风疼得冷汗骤然涌出,眼前微暗:“呜……”
鞋子一脱离了他的脚,那盆脏了的水,就被端开了。在双眼昏花间,似乎有人在为他清理、上药、包扎,动作轻柔而一气呵成。
清清凉凉的草药糊在了伤口上,抚平了痛感。
随后就是更换衣服。
俗话说,人脸皮的厚薄是天生的。如果坐在床上的是十二三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