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……你好自为之!”
裴曼宁好奇地看了他的手表一眼,却没多问。
“我去送送你们。”裴曼宁写道,虽然不知道火车站是什么地方,但是她听出“车”,也许是车行,那应该是南北往来人最多的地方,她想看看这里的人听没听说过扬州城或者充州。
当然,她也是真心地想送两人一程。
“不用,车站人多,你一个女同志不安全。”韩景沉拧了一下眉头,这女人,长成这样心里没点数?
“裴同志,待会我们坐火车一走,留你一个女同志从车站回来不好,你还是待在医院吧,医生说你下午还要再输一次液。”姜晔也赶紧劝她,车站这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,裴同志长得非常不安全。
裴曼宁手指蜷了蜷,抿着唇,又写:“我会小心,我把脸遮起来。”
她想看看他们是去哪里。
“行了,你就好好地待在医院里。”韩景沉的语气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。
这女人,非得跟着去火车站,不会是想扒火车吧?他怀疑地看了一眼裴曼宁,眼神锐利得像一只悍猛的鹰隼。
裴曼宁怕他,小心地看他的表情,糯糯点头。
韩景沉又把钢笔和小本子递给她,“这两个东西留给你,有什么事的话,就去找医生和护士。”
裴曼宁接过纸笔,想了想,到底没有推辞,朝韩景沉点了一下头:好。
韩景沉带着姜晔出了医院。
姜晔跟在韩景沉身后,心里嘀咕,沉哥平时对他们凶就算了,对女同志也这么凶?难怪找不到对象。
……
目送两人从医院离开,裴曼宁回到病房,坐在病床上发呆,心里有些空荡荡的。
这时候,她才感觉到对于未来的迷茫和焦虑。
“唉?同志,你哥哥他们都走了?”护士进来测体温的时候,问了一句。
裴曼宁点点头。
“不是我说,你哥对你可真好,还多交了几天住院费,等你出院多退少补,一般人哪舍得花这个钱啊?不是非得住院的病都回家休养了,三十八度,又有点烧了,还得输液。”
护士说完还有些遗憾,可惜她已经结婚了,她妹妹又太小,不然也得悄悄打听一下对方。
“你先去吃个午饭吧,待会输液要输三个小时呢。”
等护士离开,裴曼宁从空间里拿了一些糕点出来,凑合着当做午食,然后把昨天穿的衣服,放进搪瓷盆里,找个地方洗干净。
之前她见韩景沉把饭盒洗干净带回来,想来这里是有水的。
裴曼宁总共就这两身衣服,还是韩景沉和姜晔买的,玉芥子里倒是有很多衣服,但是那些与这里的衣服格格不入,她不打算穿。
抱着盆找了一圈,裴曼宁在二楼看到好几个女人站成排,站在一间房间里,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。
刷碗筷的刷碗筷,洗衣服的洗衣服,热热闹闹地聊天。
裴曼宁走过去,站在一排水龙头前,悄悄地抬眼观察。
“咦?闺女,你不是之前二楼尽头那个病房的小姑娘吗?”周小翠端着碗进来,打开水龙头,诧异地看向旁边站着的小姑娘。
她对这小姑娘印象挺深的,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人。
裴曼宁不动声色,学着她拧开水龙头,水“哗”的一下从水管里留下来,她抿着娇嫩的小.嘴,对妇人羞赧地笑笑。
周小翠知道她不能说话,也不介意,笑呵呵道,“你来洗衣服啊?哎呦,这衣服一点也不脏,咋就洗了呢?”
裴曼宁笨拙地把衣服揉了揉,那架势,一看就没洗过衣服。
周小翠看不下去了,挤开她,“闺女,我给你说,衣服是这样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