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;“你突然闯进来干嘛?”
“怕你晕倒。”
“晕倒?”裴曼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晕倒?
韩景沉见她一脸茫然,毫不自觉,微眯起眼:“你忘了,你之前昏迷被送进医院?”
“……”
人果然不能撒谎,撒出去的谎言,迟早会变成脚下的石头,绊自己一跤。
裴曼宁一时被噎住,这会儿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生气。
她没吭声。
韩景沉走上前两步,站在她面前,借着灯光,凝眸仔细打量裴曼宁一眼。
这两天他急得吃不下去饭,又气又急,都没合过眼,现在见到人好好地站在面前,一根头发丝都没少,之前的担忧,焦急,烦闷统统不见了,只剩下安心。
韩景沉面容严肃,但还是用商量的语气,低声说:“和我回去吧,不要为了躲我,跑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。”裴曼宁平时并不轻信人,这次竟然才和宁砚认识几天,就同意和他来沪上。
韩景沉下意识以为,她这是为了躲他。
裴曼宁对上他专注的目光,韩景沉眼睛里面有点红血丝,明显没有休息好,衣服和头发都湿着,衣服还有点皱,韩景沉平时挺注意仪容仪表的,一向都是军装笔挺,一丝不苟,衣服裤子上面也不会有褶皱,估计是才下了火车,就直接过来了。
她移开视线:“我不回去,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,而且,我也找到我的亲人了……”
“什么亲人?你们才认识几天,你了解他?”韩景沉皱眉,“没有相处过,就凭一张照片,算哪门子的亲人?”
“……”
裴曼宁心里嘀咕,若是论时间来了解一个人,她和宁砚都认识十几年了,和韩景沉认识,也不过一年。
“谁说时间久才能了解一个人?我和宁砚有血缘关系,长得也像,一见面就觉得亲近,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的原因吧。”
论感情,宁砚在她心中,是家人。
当初,她娘刚怀上她的时候,差点流产,舅舅知道这件事,气得直接派人把她接回将军府安胎,没多久舅舅被指派去西北戍边,舅母就负责照顾她娘。
舅舅离开后,舅母也被府医诊出喜脉,姑嫂俩喜不自胜,还笑说若是一儿一女,将来亲上加亲。
不过舅舅不同意,修书回来说,宁家祖训,近.亲不通婚。
后来边关传来消息,舅舅重伤,性命垂危,舅母受刺激之下早产,疼了两天两夜,去了半条命才生下宁砚,也因为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,她娘也吓得见红,当晚也生下了她。
那些年她爹经常去苏州的织造坊,裴家族人时不时膈应人,舅舅回来之后,就做主把她们母女留在宁家照顾。
所以,她和宁砚生辰都一起过,又从小一起读书写字,不是亲兄妹胜似兄妹。
裴曼宁就这么无条件地信任宁砚?
也不知道宁砚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?
韩景沉心里焦躁,但还是压着火,一双幽沉的眼睛盯着她,咬字非常重:“你这么信任他,那你知不知道,宁砚这些年私底下都干了些什么?”
“你去调查他了?”裴曼宁的反应尤为抵触,眼眸盯着韩景沉,带着质问和愤怒。
韩景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曼宁,裴曼宁平时很少这样生气,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逼到死角的幼兽,眼睛里迸发出恼怒的光芒。
“是!”
韩景沉没有否认。
宁砚突然出现把裴曼宁带走,他不把他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,怎么敢放心?
他曾经觉得裴曼宁脖子上的玉坠眼熟。
当时怎么也想不起,究竟在哪里见到过。
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