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试图找点什么干扰温纶的话题,正好让他瞥见了回来的黑发少年。
星斗手上拿着一瓶饮料,脖子上搭着毛巾,穿着白色三角领T恤、黑色短裤、护膝袜和白色运动鞋,随意套着一件运动风外套,慢悠悠地走了进来。
他似乎刚刚洗过脸,也擦过水迹。可还是有遗漏的水珠星星点点藏在他的发丝上,在阳光下闪出些水晶般剔透的光,稍湿的发丝纠缠几缕,露出干净白皙的侧脸。
微微低垂的黑色长睫下,深翠的眼珠注视着虚无。
全身唯一露出的冷白脚踝被黑色衬托出一种玉制的脆弱与纤细,叫人想握住试试温度是不是真的冰凉。
杨语看着他就这么平静地走进来,没由来地产生了点心虚,悄悄把头扭过去,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。
不过他的视线也起到了作用,至少温纶顺利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。
“星斗同学,你饿了吗?”温纶迎了上去,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把零食,托举放在星斗面前。
一见是这个缠人的家伙,星斗下意识蹙眉就想拒绝,然而他刚刚抬头准备说些什么,就瞥见了一大堆零食中的冰淇淋泡芙、巧克力棒等。
杨语他们只看见,平常油盐不进的星斗停顿了很久,抿起唇,仿佛在做什么心理斗争似的,最后眼神略微沉痛地回绝了:“不用了。”
……要不之后悄悄给星斗塞点吃的吧。
某一瞬间,杨语起了这样大胆的想法。
被拒绝了的温纶并不沮丧,收起零食,眨眨眼说起了另一件事:“星斗,我听说月牙食堂新出了很好吃的芒果慕斯,要一起去尝尝吗?”
这次黑发少年沉默时间稍短,仍是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温纶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大串,全部都是甜的东西,全部都邀请星斗一起去,然后被拒绝。
但杨语却在两人的互动中发现,不知不觉,星斗居然同意温纶直接喊他了。
这个狡猾的家伙!
他心里暗暗唾骂,却也承认大概温纶的确费了不少心思才能做到这点。
也不知道温纶怎么做到这点的,舞蹈和歌曲都是良好以上水准。明明和他们一样每次都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,居然还有时间找这些东西来和星斗搭话。
杨语疑惑着去问了安玛斯看法。
高大的黑皮少年沉思片刻,给出了个好像含糊,又好像挺有哲理的回答:“人第一次看见非常遥远、非常美丽的光芒时,会以比飞蛾还要无畏、还要固执的姿态,妄图捕捉,让它停留。”
“温纶的姿态总让我想起这样的话。”安玛斯回忆起第一次看见他们共演的那场戏,“他把星斗放在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上。”
夏元却哼笑了一声,有些不屑:“被过于明亮的东西迷了眼睛罢了。”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杨语。
杨语想说些什么反驳,可一想到自己总是不受控制的目光,也有些讷讷,不再多说。
闲话过后,就是继续进行排练。
随着时间越来越近,沉默与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所有人头上,每人都像是紧绷的线,半刻也不敢松弛。
反复反复再反复,练习练习再练习。
堆积的不止是汗水,还有逐步成长的实力。
第一次的舞台,因为无知,所以才忍不住报以了最大的畏惧与努力。
追逐梦想的少年们,眼里只看得到远大的目标,与要前进的道路。
第三天下午,进行了最后一次排演。
那是一场迄今为止最漂亮的表演,所有人的声音与舞蹈仿佛被连接在一起。在每一个节拍与节拍之间,他们能感受到其他人的呼吸与节奏,动作与起伏。
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