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啊。”
顾嘉煜在A组化妆室里见到了阮秋牧, 知道他今天到A组补拍镜头。
“早。”
阮秋牧打了个哈欠,从镜子偷看顾嘉煜。
顾嘉煜今天精神很好,看起来没有熬夜。
难道昨晚没去赴约?
阮秋牧大脑闲下来就忍不住胡思乱想, 顾嘉煜看着一点都不困,昨晚睡得挺早吧。
既然这样…
那肯定没赴约。
阮秋牧正心疼他贺哥, 忽然眼前多了一个银灰色的盒子。
“给贺哥吗?”
“给他我不会自己送吗?”
“啊?”阮秋牧懵了。
“给你的。”
阮秋牧更懵了。
为什么忽然送他东西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
阮秋牧又把礼盒还给顾嘉煜, 义正言辞:“无功不受禄。”
“谁说无功了。”
阮秋牧反应满了半拍,顿时反应过来。
“你昨晚去见贺哥啦?”
“小声点,你是生怕没人听见?”
阮秋牧捂住嘴, 压低了嗓音。
“那,那你们和好了?”
阮秋牧心底已经把他们俩凑成一对, 认定他们是在谈恋爱。
顾嘉煜没解释,点头,“算是。”
“我还是不能要。”阮秋牧说, “贺哥已经帮我一个大忙了,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。”
“他是他,我是我。”顾嘉煜不在意地将礼盒放在他的化妆桌前。
“而且你不是给钱了。”
“因为我要送人的。”顾嘉煜脚步一顿,“男士手表?你选的那款应该送同辈的吧?”
阮秋牧莫名:“有问题?”
“没有。”
顾嘉煜坐回自己的位置。“看看吧, 你会喜欢的。”
阮秋牧犹豫了几秒,没忍住好奇心,拆开了礼物盒。
是打火机。
Z家的打火机,最新款的。
阮秋牧为数不多的爱好里,这是其中一个。
他双眼一亮,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玩了一把。
顾嘉煜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,只见银灰色的打火机在阮秋牧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翻转。
下一瞬, 漂亮的蓝黄色火焰在阮秋牧的食指尖燃起。
指尖点火。
顾嘉煜在网上看过, 被阮秋牧当场的表演给帅到了。
“练了多久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阮秋牧很早就开始玩打火机, 可能有些人花式玩转是为了耍酷,但阮秋牧不是。
从小父母离异,母亲对继子都比对他上心,而父亲也重组家庭,他觉得自己在哪都多余。
父母只会以打钱送礼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‘重视’,他从不缺玩具,可没有一样玩具会让他减少孤独感。
他是初中的时在同学的怂恿下试了一次,不慎烧伤。
而那天,他的母亲一遍责怪他不懂的照顾自己,一边心疼的给他上药。
阮秋牧好似找到了可以吸引母亲注意的方法,就是让自己受伤。
但这个方法用多了,就不管用了。
可能和‘狼来了’是一个道理,不过这么玩着玩着…阮秋牧还真摸到了技巧。
越来越熟练。
他喜欢听手指摩挲火轮发出的清脆响声。
之后就成了解乏工具。
对打火机的挑选也越来越挑剔。
“谢谢。”
阮秋牧有些腼腆,这要是以前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和顾嘉煜和谐共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