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明白的,他笑着说,:“还是皇上您记性好,正是呢,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。”
说着,他哎呦一声:“您瞧奴才这糊涂事办的,今日雨大风急,皇上龙体安康最重要,不如皇上今晚先去庄子上的温泉暖暖身子,待明日天气晴好了,在回宫?”
晋安帝睁开眼睛,看着笑的谄媚的喜顺,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籍,敲了敲喜欢的帽檐,笑着骂道,:“你这刁滑的老奴,经出洋相,还不快快出去。”
“哎,哎,奴才这就出去。”喜顺一面笑的扶着帽檐,一面出了马车,待出去后,他一挥手,就对着小太监康子吩咐了几句,小康子应声小跑着去了前头传话。
喜顺回头望了望陈莺莺坐着的马车,挑起了眉毛,他跟在晋安帝身边十几年了,这满宫里的人,他跟在皇帝身边也都见了个遍,说句大不敬的话,皇帝和哪个宫的娘娘睡觉的时候,他都在墙根听着呢。
一听就是这么多年,如今皇帝连皇孙都有了,这满宫里都是层层选□□的女子,个顶个的的出色,皇帝吃了这么多年,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了。
可今个,喜顺知道,皇帝动了几分心思,啧啧,是不是造化,就看这位向家小姐的命了。
崔蓁蓁跟着陈莺莺,自然知道前头的马车里就是她们今天花了大功夫要见的人,崔蓁蓁想了很多种的情形,谁知道两人连面都没见上,就说了几句废话。
崔蓁蓁心里头干着急,飘到陈莺莺跟前,张嘴说了一大串,才发现对面的人没有一点动静,崔蓁蓁记起,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看见她,她只得闭嘴,垂头丧气的蹲在马车的一角,看着陈莺莺一动不动的静坐,两人一起发呆。
垂着眼的陈莺莺心里头盘算着自己刚刚的动作,老皇帝到底有没有看清,她没有一上来就简单粗暴的用低廉的姿态□□,尽管陈莺莺知道,以她的容貌是十有八九是不会有人拒绝的,这点子信心,陈莺莺还是有的。
但陈莺莺更知道,上赶着趟子送上门的东西别人都不会珍惜,老皇帝坐拥这万里江山,后宫佳丽三千,什么样的美色都消受过,如今这样的机会,若是她仅仅只求贪欢,和一个不高不低的位分,只用简单粗暴的卖卖脸和身子就行了。
但她这次求得更多,自然就要费十二分的心思,欲擒故纵,重点就在一个纵字上,一点一点的撩拨起他的兴趣,这样的过程,很费心思,和以往只需要她躺在榻上不动脑子的笑一笑不同。
但陈莺莺却诡异的觉得刺激,兴奋,不在是以往那种得过且过的百无聊赖,或许她早就已经疯了,在疯狂中走向毁灭,抑或是在疯狂中走向新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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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车马行驶,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车子就停了下来,在一行人停在庄子前,前头有陪着笑脸的仆役引着陈莺莺往里头去的时候,陈莺莺就知道,自己赌赢了。
这种在精心算计后,在忐忑的等待中实现期待的滋味美妙极了,陈莺莺在锥帽下,露出了很少出现的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晚间吃饭时,晋安帝神色不爽的听着喜顺来说的关于陈莺莺在偏殿用饭的消息,偏偏人家又很守礼,晋安帝又不愿意用身份强压了人来,否则那像什么话?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都不要的?
正负气间,晋安帝随意用了些东西,这期间屋内的气氛并没有好多少,明眼人一瞧,就知道皇帝心里不痛快,绷着皮仔细伺候的喜顺心里头直骂娘,些许那么不敬的词都往陈莺莺身上招呼。
真真是小门小户的出息,给脸不要脸,若是赏去的脸面兜不住,摔在了地上,向家可没什么好果子吃,正腹诽着,听见外头有人来禀报,他抬眼看了一眼晋安帝,只见他捧着杯茶没什么表示。
有个什么事打岔也是好的,见皇帝不反对,喜顺就悄声出去取了来人奉上的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