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儿”,见崔芸的气性越发大了,柳氏起身,硬是拉着崔芸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。
柳氏心疼的擦着崔芸的眼泪,一面对崔尚书说道,:“前几日五姐儿来请安,正好碰上芸儿,小姐妹说了几句话,芸儿的脖子就扭了,为着这,芸儿连春日宴都没去,这几日心里不痛快。”
事出有因,见崔尚书的脸色好看了许多。
柳氏转过头又对着崔蓁蓁笑着说道,“五姐儿大了,也懂事了,过几日,就是你父亲的生辰,到时五姐儿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躲懒,要随母亲出来认认人,这几日好好养好身子。”
见崔芸不服气要开口的样子,柳氏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,崔芸负气的低下头,到底没插嘴。
对于柳氏的话里有话和阴阳怪气,崔蓁蓁假装听不懂的站起身说了许多好话,话里话外都是夸着柳氏。
崔尚书心情愉悦的去了书房办公,柳氏也嘱咐崔蓁蓁要好好吃药,养好身子,随后就寻了借口打发走了崔蓁蓁。
“娘,爹她今日为了崔蓁蓁凶我,为了一个下贱胚子凶我。”
“啪。”一个茶盏摔在了崔芸的脚边,从来没有见过柳氏发过这么大火的崔芸咬着唇,硬挺的站在那,满脸委屈的看着柳氏。
柳氏气的按着胸口,看着还一脸为委屈的崔芸,说道:“你看看你,如今像什么样子!?”
柳氏真的是要气死了。
府里的庶子,被她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清理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都是能跟在她的志儿身边做狗的人,她的琇姐儿心机本事同样不俗,嫁进了王府也生活的如鱼得水。
只有崔芸,也是被她惯坏了,没什么心机。
这也罢了,她的女儿,她自然能护得好好的。
可是,只要碰上崔蓁蓁,她这个女儿就像是降了智一般,各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个遍,关键是她怎么说都改不过来。
“夫人,夫人消消气。”周嬷嬷帮着柳氏顺气,:“芸姐儿脾气直,藏不住话,她也是受了委屈才这般行事。”说着,周嬷嬷像崔芸使眼色。
崔芸低着头,看柳氏被气的不清的样子,到底没硬顶,她小声的说着,:“娘,您别生气,我错了。”
“你错哪了?”有人帮着说合,柳氏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惩罚崔芸,只是为了让她认识到自己的不足,因此这般问道。
崔芸说不出来,因为她觉得自己没错。
见崔芸眼睛红红,耷拉着脑袋,站在那抠着衣摆的模样,柳氏还是心软了,她叹了口气,上前拉着崔芸坐在了榻上,她用帕子擦着崔芸的眼泪,语重心长的说道:
“也是府里往日太骄纵你了,你连你大姐半分的心机都没有,崔蓁蓁是个庶女,论身份,论地位,她半点也比不过你。”
“可是你呢,往日里自降身份与她计较,这也就罢了,可每次你与她都是半斤八两,谁也没占着便宜,为娘总是跟你说谋定而后动,你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半点没往心里去。”
柳氏苦口婆心,几乎是把道理掰碎了往崔芸脑袋里灌,:“就说今日,你进来,见到你父亲,你就先应该与你父亲行礼问好。”
“再不济,也不能在崔蓁蓁主动像你问好的时候发脾气,当着你父亲的面,闹出来像什么样子,你再是有理,被她一衬,都显得你没理。”
“你父亲自是最宠你的,可你也不能在你父亲说了你几句之后就乱发脾气,往日里,我是这么教你的?”
见崔芸冷静了下来,脸上没冒出不服气的表情,柳氏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,:“世人都说兄友弟恭,不仅是兄弟,对女子更苛刻。”
“如今,你也大了,该知道的也要知道,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,否则会影响你的名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