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底,却看见常茂山一甩拂尘,压低了声音,中气十足的说道,:“太子爷福寿安康,身子可好着呢。”
闻言,张太医心里头大大的松了口,这宫里选秀,东宫被指了人进来,他也是知道的。
这大晚上的,不是太子妃因病传召,太子又在后院传他,再加上太子子嗣不丰,总有些奇奇怪怪,不堪入耳的传闻。
所以这一路,张太医愣是悬着心,就怕太子是那方面,咳咳咳,不是就好,不是就好。
“今晚劳您看的,是今个才进来的新主,”同是为太子做事,又不和他抢饭碗,常茂山也乐意卖个好,说了个清楚,:“也没顾上瞧个明白,太子就召了您过来。”
“谢常公公提点。”这宫里头除了顶顶尊贵的那位,其他炸着毛,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人,早就死的透透的了。
张太医也不是张狂的人,随即谢了常茂山的提点,两人脚步不慢,很快就到了清安院。
清安院内,正房和西厢都暗着,独东厢灯火通明。
屋外,一干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被打发了出来,全都静气凝神的躬身立在门口。
屋内,没有旁的人伺候,唯独一站一卧的人像是沾满了人间的美色,不提那让人心神恍惚的太子殿下,单说陆娆。
这薄薄的焦渴像是烧光了她小心翼翼刻意展示的那层灰尘,她柔软的身子婉约的展开,脸上是染着红艳的迷茫艳色,眼里含着水光,惹人怜爱,也艳,像是花枝被催生在了最要命的时候。
脸上像是被蚊子咬了的感觉,陆娆伸手想要抓一抓,却被人给阻止了,她哼唧着不满的左右摇头想要甩开阻碍,却被绑住了手。
有什么温润又冰凉的东西,一下又一下的在痒痒的边上点着,陆娆的头追逐着那触感摆动,恍惚间似乎又听见了笑声。
“殿下,张太医在屋外候着了。”看着太子爷用着最风轻云淡的样子,不紧不慢逗弄着什么的姿态,少见的常茂山连头都不敢抬。
闻言,太子头也没回,只不紧不慢的收了手里的东西,顺手拉了薄被盖住人,随后坐在了榻旁,吩咐道,:“传进来吧。”
榻上人被盖了层薄被,只有一只皓腕被漏了出来,张太医行礼之后,细细的诊脉,又小心的验看了那些小红点。
这会儿薄被下的人不时的拱来拱去,张太医没胆子掀开看,只得在又传召问了陆娆身旁伺候的人,仔细斟酌之后,张太医才下了定论,他额上有细汗,拱手向太子行礼。
见太医面有难色,太子不以为意,:“无碍,说吧。”
“回殿下,小主,”,觑着太子冷淡的神色,张太医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说着,:“小主五脏躁动,肝火旺盛,口渴焦躁是因误食了些平日里轻易用的不得东西,而小主自身对这类食物不耐,误食容易起疹。”
“这,这,宫里每位小主入宫,便是有什么忌讳也会一并记档,若是小主往日里有什么不宜食用的,膳房会有记录的。”
听完张太医的话,常茂山心里就是一个咯噔,这宫里入口的东西就没有小事,今日只是太子一个小小的侍妾,明日就是......
太子摩挲着手里的玉,手感不好,不如刚刚另一块玉的触感,他随手将玉放在了陆娆身旁,看着躬身而立的张太医,:“你去开方子吧。”
张太医连忙应了,去了外间写方子。
太医出去后,太子的声音更加冷淡了,“查”,这话是对着常茂山说的,太子伸手慢慢掀开了陆娆身上的薄被,她的眼睛氤氲着水光,茫然的发着呆,鼻头和眼睛都红红的,十分的可怜可爱。
是有几分可爱的,眼前的景色让太子觉得愉悦又恼火,他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,一边伸手揉着陆娆胳膊上的那一个小小的小红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