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她作为长辈的惊惶。
说着谢董事长又转头看向小儿子:“浩云,这桩事你也不必过分自责,这场灾祸虽然算不无妄而来,可也是因人心幽蜮难测之敌。苏子瞻说‘高处不胜寒’,既然身在高处,难免为人觊觎仇视。有时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以后接人待物再谨慎则罢了,倒不必过分苛责一身。”
三哥敛容肃色地点点头。
三个人说过一些要紧的话,三哥看着谢董事长面前的信纸,问道:“妈妈在给亲友们写致谢信。——该好好休息一下!”谢董事长笑盈盈地放下手中钢笔,边整理那一沓不算薄的信纸,一边笑道:“患难之中见真心,没有这些亲朋挚友的鼎力相助,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如何。不过应天风声还紧,我不过写些制式的客套话,也没什么!”
既是写些浮于表面的客套话,三哥和珍卿干脆帮着一起写。没多久就写得差不多,正好赶在火车开动之前,把写好的短信叫人送下去。
珍卿和三哥装着一肚子话要说,但车厢里还有别的人,他们也没有刻意再说什么。当火车启程向海宁进发时,身心俱疲的娘儿三个就和衣而睡。等睡过一觉天已大亮时,他们也就到达家所在的海宁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