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消息后, 宋佩瑜惊讶之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。
去年就是从曾镇地震开始,这片区域才开始频繁余震,时隔将近两年的时间,曾镇再次成为地震中心。
虽然委实倒霉了些, 却也有道理可寻。
就是可惜了曾镇的二十二万大军, 竟然因为地震葬送的所剩无几。
至于梁州睿王的军队, 本就在宋佩瑜的预料之中。
早在修琉璃路的时候, 宋佩瑜就知道,梁州睿王在发现琉璃路和奇货城后, 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赵国的行为,就相当于在梁州睿王的眼皮子底下钉钉子, 梁州睿王能忍得下这口气就怪了。
显然梁州睿王的运气也不怎么样, 偏生挑了个最坏的时候,出师未捷便只能打道回府。
怪不得慕容靖要专门用海东青提醒重奕, 注意奇货城的守卫。
人心终究是偏着长的, 得知蔚县和赵国境内其他地方都没有大碍后,宋佩瑜虽然为曾镇的惨事叹息, 却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冷静,开始有条不絮的计划如何赈灾。
奇货城这边没什么大碍,赵国距离曾镇不远的边陲县镇却不同。
虽然慕容靖派来的人并没有细说蔚县的情况,宋佩瑜却能从来人难掩哀痛的神色上窥得一二。
等让金宝将慕容靖派来的人带去休息后,宋佩瑜立刻看向重奕, 低声道, “我打算将奇货城库房中的一半金银用作赈灾, 分别送往边陲各个县镇。”
宋佩瑜能挣钱, 也十分舍得花钱。
挣钱不花, 放在库房生灰, 挣钱还有什么意思?
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能给重奕在民间刷声望,还不会显得突兀的机会。
将金银送去赵国边陲各个县镇后,自然要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百姓,这些金银全都来自于皇子的私库,是皇子对百姓的体恤。
重奕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,闻言随意挥了挥手,目光放在宋佩瑜衣袖外露出的那抹宝蓝色上,忽然道,“这块牌子本身是个印章,你将盖了印章的文书送到各个衙门,他们就会将文书当成孤的命令,你随便处理吧。”
宋佩瑜顺着重奕的视线看向手腕,将蓝宝石串子上蓝玉雕刻的牌子放到眼前细看。
安公公弯腰指着玉牌左上角极不显眼的地方,低声道,“这个位置光凭肉眼看不出什么,用了印泥后再印在纸上,就会有朱雀纹路。”
宋佩瑜按照安公公的指使,将手指放在玉牌左上角的位置,果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触感。
靠手指摩挲,只能感觉到不平整,却无法具体到不平整是什么纹路。
宋佩瑜深深望了重奕一眼,不愿意再去探究重奕究竟知不知道,他如今的行为是什么含义,欣然接受了这份便捷。
有了这枚印章,对他来说是方便,对重奕来说是解脱,为什么不接受?
赈灾款的事只用了短短两天就落实了下去,慕容靖从蔚县派了亲兵来押送金银,这些亲兵会将所有金银送去该去的地方,并宣读吕纪和带病拟定的诏书。
诏书上的内容,无非是重奕如何体恤百姓之类的官话,辞藻华丽却不会晦涩难懂,保证百姓都能轻而易举的理解是什么意思。
为了这份诏书,本来都已经能下床的吕纪和,又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三天。
因为重奕、宋佩瑜、吕纪和身上都有伤,回咸阳的事只能遗憾暂缓。
正好给了宋佩瑜足够的时间和便捷,去了解曾镇的后续和梁州睿王接下来的动向。
无聊之下,宋佩瑜还特意让慕容靖将还在蔚县的卫国八皇子秘密送到了奇货城。
他直觉卫国八皇子会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见到卫国八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