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戾这样真情实感, 阿瑶也很是感动,但还是拒绝了。
这些日子街上并不太平,阿瑶不想出门, 大当家的这几日早出晚归,想必已经十分累了, 他们要是再惹出些什么麻烦, 就是在给李淮修拖后腿。
“大当家的不在家,我们也不要随意出门,李大哥要是无事可做, 不如去将那些诗词背完了。”阿瑶今天带着他念了好几首诗,都是些朗朗上口的调子,很容易就能背下来。
李戾闻言叹了口气, 也不再想着要出去玩了。
吃过饭后,柳嬷嬷要教阿瑶打络子, 同她在小亭下坐着。
李戾在亭子外边转悠两圈, 眨了眨眼睛,慢吞吞地绕道往前院去了。周元在前院做事,此刻应该正在歇息。
阿瑶不愿意同他玩, 周元总不会的。
彩绳在指尖打转,没一会就成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同心结,柳嬷嬷将红色的同心结放到阿瑶手上。
阿瑶看得目不转睛, 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,笑道:“嬷嬷的手艺真好。”这种富有生活气息的小物件,以往有些京城里贵女也会做, 常常围坐在一起, 边打络子边话着家常。阿瑶看着觉得好看, 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。
冯老夫人做女儿时, 父亲是前朝的武官,她是父亲唯一的嫡女,也在家中学了些拳脚功夫,喜爱舞刀弄枪,对这些闺阁游戏十分不屑,也并不许家中女孩学习这些把戏,若不是阿瑶身子不好,怕是还要请个先生来叫她学些拳脚功夫。
这么个常见的玩意,阿瑶都不会编,柳嬷嬷把络子放在一旁,并没有多问,“姑娘聪明,耐心一些很快就能学会了。”
这不是什么精巧的物件,耐心一些都能学会。
阿瑶拿起一根玄色的绳子,在指尖绕了两圈,突然想起李淮修给她的玉佩。
阿瑶不缺吃穿,也不是喜欢贪小便宜的人,可是大当家的不管给些什么东西,阿瑶都想好好收着。阿瑶有时想过,她若是有个感情甚笃的兄长,也该是李淮修这样的,二人相伴着长大,就不会有那么多觉得孤独的时候,兄长温柔又沉稳地爱护着幼妹,总会像李淮修这样送些小礼物。
那块通透圆润的白玉,阿瑶好好地收起来了。
阿瑶有些雀跃地想着,她可以编个好看的络子,再还给大当家的。因为她若是李淮修的妹妹,也会孺慕这个高大沉默的兄长,时常想着送他些小物件。
见她走神,柳嬷嬷给她添杯温水,问道:“姑娘学不学?”
阿瑶回过神来,点点头,“学。”
直至下午申时,阿瑶一个络子勉强编出了形状,到最后打结的时候突然就散开了。
绳子散在手心,阿瑶有些懊恼,“我学琴棋书画都还算有天分,却叫一个小小的络子绊住了。”
柳嬷嬷看着好笑,她已打好了许多络子,在阿瑶纤细的腰间系上一个,“姑娘就是着急了,耐心一些。”
阿瑶将绳子绕在手上,玄色的绳子绕在细白的指尖,女孩蹙蹙眉毛显出两分认真来。
柳嬷嬷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道:“姑娘昨日就没遇见几个能说说话的小娘子吗?”
阿瑶这才从络子上分出些心神,脸上有些笑意,抿着嘴露出两个小梨涡,“我认识了一个姓袁的小娘子,倒是十分谈得来。”只是昨日回来的匆忙,没有同袁文琪道别,确实有些失礼了。
柳嬷嬷点点头,“姑娘在这里也需有两个友人。”同龄的小娘子最有话说,不然整日闷在院子里,难免会觉得无趣。
两人正说着呢,二门的下人就掀开珠帘来通传,说是一个姓袁的小娘子上门拜访。
阿瑶同柳嬷嬷相视一笑,笑道:“说曹操曹操到。”
袁文琪身后跟着两个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