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生得也是玉树临风,这渝城可有不少小娘子要做我的嫂嫂,阿瑶你可要好好考虑。”
阿瑶被她说得无奈,只好软言求她放过自己,两人说说闹闹,热闹极了。
袁文琪只坐了一个时辰便离去了,临走前还再三询问阿瑶,是否要去相看她兄长一番,直把阿瑶说得红了脸颊。
还给阿瑶留了几本书,嘱咐她务必在夜间观赏。
柳嬷嬷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见那袁家小娘子走了,不由问道:“姑娘岂不是还没办及笄礼?”
女子十六岁左右便要举办及笄礼,此礼过后便可以相看亲事,是女子婚前最重要的体面。若是一个小娘子及笄礼办得十分寒酸,在相看亲事时都要矮上一截。
阿瑶又把络子拿起来,点点头,并不是很在意,“本来今年年初就该要办的,只是老夫人那段时间生了病,觉得不吉利,便推迟了。”谁知后来事情这样多,一推便没有后文了。
柳嬷嬷听了若有所思,打扇子的手都慢了些。
到了夜间,李淮修不在,阿瑶便在自己的小院里用膳。
今日吃的是白粥和小菜,阿瑶埋头吃得香甜,突然叫人戳了戳脸颊。
触感冰凉又轻柔。
阿瑶抬起头来,咽下口里的白粥,笑道:“大当家的!”
男人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,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长匣子,见阿瑶仰头望着他,便将刚刚戳了她脸颊的匣子放到桌上。
阿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动作,只觉得两人像是许久都未见面了。
李淮修顺势坐在她身旁,男人身上带着湿重的露气,像一股冷风迎面洒在阿瑶面上,她不由弯起了眼睛。
女孩笑得好看,男人就也笑了,声音低沉,“今天袁家娘子来找你了?”
李淮修还配着剑,披星戴月,一进府就来了阿瑶的院子。
阿瑶点点头,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望着李淮修,又看看那个小匣子,这样来回看了几下以后,试探性地伸手点了点匣子。
细白的指尖点在黑色的檀木匣子上,指尖像是白玉,李淮修点头,阿瑶就垂着眸子把匣子推开。
“栗子糕!”阿瑶侧头看着李淮修,闻着栗子糕的香气,有些羞怯道:“谢谢大当家的。”
李淮修嗯了一声,看着她像花瓣一样翘起的眼角,眉眼间也染上两分松散,“今天过得高兴吗?”
阿瑶吃了一小块栗子糕,甜滋滋的,“高兴啊,文琪是个很有趣的小娘子。”
但是都没有现在高兴,阿瑶一边吃,一边时不时歪头,看看有些闲散地坐着的李淮修。
大当家的带着面具,但是可以看得出,是个英隽清俊的男子。
李淮修见她过得高兴,穿着漂亮的衣裙,住在他的府上,吃着他带回来的糕点,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愉悦。
“高兴就好。”男人笑了笑。
“对了,大当家的,你知道昨天那个男子是谁吗?”阿瑶想起来这事,顺势就问道。
李淮修沉吟一会,“是永州王的儿子。”
阿瑶没听说过这人,只知道永州王是有两个嫡子的,以往过年时还同永州王一起上京城拜见过元帝,她倒是从未见过。
这事情越折腾越糊涂了,既然是永州王的儿子,为什么会出现在渝州呢?
李淮修生的高大,他的脊背永远挺直,给人一种沉着淡然的感觉,叫人觉得站在他身后,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。
“别想了。”李淮修叫她专心吃饭,淡淡道:“总会调查出来的。”
阿瑶侧着头看他,“大当家的吃了吗?”阿瑶是很想同李淮修一起吃饭的,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,李淮修不怎么说话,却也叫她觉得很舒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