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是越发厌恶冯清雅了,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,冯璟喻总觉得王氏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。
担心王氏闹出大动静,冯璟喻派人打探一番,得知王氏叫了亲信在探查十几年前陈氏生产的事情。
冯璟瑶不知道她的用意,但是也叫她整日哭哭啼啼弄得身心疲惫。
刘氏生产本就遭了大罪,但是嫡出的长孙降生了,本该是府上的一个大喜事,叫王氏和老夫人两人弄得毫无喜色,刘氏还在月子里,委屈地哭了好几次。
阿瑶就当是个远亲一样招待他,面带微笑地喝了两口茶,冯璟喻也只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最后有些踌躇地看着阿瑶。
阿瑶知道他这是要道明真实来意了。
冯璟喻见一旁的拂冬等人没有退下的意思,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还有个事情,王妃听听就好。”冯璟喻有些局促。
沈世子托付他来看看阿瑶的近况,冯璟喻不好拒绝,总觉得还是要告诉阿瑶一声。
“王妃您注意一些。”冯璟喻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沈意行在阿瑶这里都是翻了篇的人了,阿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,她原本以为冯璟喻是为了那件事情来了。
王氏之前送了块奇奇怪怪的牌子,李淮修后来讲这是冯家军的虎符,王氏应该是寄给冯清雅的,不知为何被寄到她手里了。
阿瑶知道定是误寄了,但是并没有要还给王氏的意思。
她与冯清雅还有许多旧账未算,这虎符,阿瑶拿着了,就没有准备要还给她。
冯璟喻前脚刚走,阿瑶后脚就收了封信。
这信是赵夫人从徐州寄来的,估计已经有三四天了,信上说赵书研叫一个侍卫拐带走了,赵夫人忧心地头发都白了一半。
在信里恳求阿瑶,若是赵书研来京城寻她,定要悄摸地把人留住。
若是叫别人知道了,赵书研的名声算是全完了。
说是拐带,怕是赵书研同人私奔了,阿瑶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但是没有声张,叫人悄悄在城里寻。
阿瑶心里倒是不乐观,赵书研若是逃跑,定然是往偏僻的地方去,哪里会到京城这地界来,人多眼杂,叫熟人看见了她就全完了。
那侍卫也不知靠不靠谱,这个关头名声都是虚的,人要平平安安才是。
转眼又过了一月,城里的气氛已经十分紧张了。
先是徐州的人一波一波地往这边递消息,元帝去世了,太子还在呢,皇后几乎是立刻就想回京城好叫太子登基。
但是这不是她想回就能回的。
京城里守着镇南王同淮王两尊大佛,面上都是催着皇后回来,好叫太子荣登大宝,但是这叫皇后看来,和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。
淮王的兵就光明正大地守在京城门前呢!
皇后拿重利联合了徐王也仅仅只能凑到一万兵力,更别提元帝走后,他带来的这些亲信几乎大变脸,不说效忠于他们母子了,就差连夜去京城投诚了。
皇后夜里觉都睡不好,生怕自己跟元帝一般死得不明不白的,头发都愁白了。
两边就这样僵持着,大皇子还叫永州王扣在了永州,元帝去世的消息一传来,永州王立刻就启程了,声称要来京城吊唁。
永州王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他好几次都站在淮王身后,摆明了淮王的人。叫他来了京城,这城里哪里还有镇南王的位置。
镇南王的人自然不许,连发几篇檄文,指责永州王有不臣之心。
永州王笑眯眯的,檄文一篇一篇地收,带着大军,慢悠悠地就往京城里来。
这又叫朝堂上吵了好几日,罪名是一个一个地往他头上盖,永州王就跟聋了似的,自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