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李淮修身边,一点也不知道自家老子带着陶娘子来这了。
不然他就是叫这老头敲上两拐杖也要拦住他,王妃在王爷这是个什么位置,他老子这不是上门来找晦气吗。
李淮修低头写着什么,抽空叫乌正出去处理。
这几日朝堂上的风向瞬息间就有变化,李淮修单凭手里的兵权来说,是没什么胜算的,但是镇南王的兵都被留在了汴州,就京城如今的形势来看,他们还是占上风的。
且李淮修走了步偏棋,他既然决定不去徐州了,那先前的计划全都要改。
如今朝堂上一片乱象,世家林立,大元的上层叫世家把控,寒门之子读书就不简单,侥幸入了朝堂也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。在朝中没有师门辅佐,即使要拜在哪个老师的名下也没有门路,进了庙堂就是独木难支,战战兢兢地做个小官,难有出头的人。
袁德运能从一个杀猪佬变成官身,那都是占了老师的东风,即使这样在渝城也是不受待见的,更何况不是所有人都能取了老师的女儿,叫人毫无保留地辅佐。
这里头几十年的积累,朝堂上割裂出个大口子,两波人上朝都泾渭分明,绝不同对面的沾边。
他们打了一次这个点,效果肉眼可见。
李淮修抬起头来看了乌正一眼,“私下处理吧。”
乌正知道这是李淮修保全了自己的体面,朝李淮修拱拱手才出了门。
乌老不是个好劝服的人,乌正也没打算劝他,连哄带骗把人关家里了,就来处理这个陶娘子。
陶娘子没想到,自己都进了淮王府了,却连李淮修的面都见不上,一时泪光点点,怯怯地看着乌正。
乌夫人在一旁看得膈应,一甩袖子进了屋。
这陶娘子一身衣裳虽然看着颇为体面,但是细看就能发现都是半新不旧的,日子想来过得寒酸。
这般想尽法子也要挤进淮王府,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罢了,现在还骗到了他老子的头上。
今天若真是一时不查见了王妃的面,乌老又是个不会说话的人,几句话把王妃气出个好歹,乌正日后也别跟着李淮修办差了,留条小命就不错了。
乌正冷笑一声,叫人把陶娘子抓起来,“我看你处心积虑想要进淮王府,怕是为了窃取府上的机密,不知是奉了何人的命令!”
乌正叫人把陶娘子投到地牢里去,免得出来祸害人。
陶娘子哪里见过这场面,吓得花容失色,尖着嗓子叫道:“我是来找李戾的!”
乌正叫人停手,瞥她一眼,“你同大公子又有什么关系?”
陶娘子泪眼模糊,浑身打摆子,“李戾心悦于我的,你若是敢动我,他必是饶不了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