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琢磨都不像是靠谱的。
要是之前那个给自家儿子介绍对象的事后续出了那般恶心人的事端,他这会子都忍不住叫儿子旧事重提了。要是看不到将来……有坚持的意义吗?
当然,这会子看儿子的表情这么谈显然是不合适的。他陪着又喝了一口,一肚子话却不知道从哪说起。
四爷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就说金保国,这个只干代办的事,季节性太强。你又不想种地,那就得找个长久的营生,“……我看现在好些人觉得果子不卖钱了,在砍树呢。要换别的果树了……”
啊?!
啊!
砍树……跟咱们有关系?
“砍了的树……”金保国一拍脑袋,“纤维板!咱自己弄一纤维板厂。”
嗐!怎么没想起这一茬子事呢。纤维板用的又不是整块的木头,就是木屑重新加工的,树根树梢树枝之类的,没有什么不能用的。就是修建下来的果树枝条,也能可以用的。这玩意家具、装修,需要的可多了。就是不对外卖,我直接弄一家具厂,专做纤维板家具,想来一样又销路。咱不走高端的市场,就走低端的。像是农村市场,给孩子婚嫁,找那种看起来体面但价格不贵,样子好看的家具,这玩意应该特别受人喜欢。还有就是城里的打工人群,他们租房子,太好太笨重的家具根本就不划算。这种家具就很好。小儿子弄的那个翻新旧家具,确实挺赚钱的。这就证明这个打工人群也是个消费群体。他们需要的东西往往就是需要了就买便宜了,然后扔了也不可惜的那种。当时就该想到的!
这一点拨,金保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,“对对对!过了年老子就跑这个事。明年就给办起来。”
行!有事忙了,就不盯着我了。关键是以后出面挣钱确实不合适了,金保国是个不错的人选。钱也落不到别人的腰包里去。
这边正说的昂扬呢,就听到‘咚咚咚’‘当当当’的声音,还挺有节奏的。
四爷朝墙上看,桐桐在墙那边发‘电报’呢,翻译过来就是:睡了吗?
没有四爷的回应,她继续敲了几下。
金保国朝那墙看了一眼,“是林家的闺女住这边吧?”
不是!嘴上却道,“不知道。”
金保国却以为是了,肯定的,这自来住哪个方向都是有讲究的。他笑了一下,大半夜的还这么折腾,难怪杨碗花说一群麻雀都没她吵。人家麻雀夜里也歇了,这姑娘夜里还不消停。
四爷怕桐桐再敲,赶紧催金保国,“睡吧……喝不了了,有点多了。”
那就睡吧!
金保国出去的时候又叮嘱,“别把窗户都关严了,留个缝隙……”用炉子得千万小心。
好容易把人给打发走了,四爷给桐桐发消息,“睡!敢出来爬墙试试?”
桐桐回复:爬不了了,下雪了。
下雪了?
四爷从窗户看过去,果然洋洋洒洒的下起来了。当天夜里,四爷做个梦,梦见桐桐仗着踏雪无痕的轻功,就落在他的屋顶上,手持长剑,风把她的长发吹的飘起……
然而,风没吹到桐桐,却吹到他了。窗户留了一条缝隙,半夜里被风吹开了,第二天起来有点感冒了。
一夜的好雪,起来还下个没停。早上起来都出来扫雪了。
四爷一说话桐桐就知道怎么回事,咋还能感冒了呢?
吃药没?
她早前都给药丸子了,各种的药丸子做好叫他带着。
四爷:“……”都在县城放着。但还是很痛快的点头,吃了!
吃个屁了!
晌午跟他在门口一照面就知道他肯定没吃,林阎王虽然现在不干跟阎王抢人的活儿,但本事没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