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班。”你只要拿工资就好了,“哪里像是现在,一天断不完的官司。官司就官司吧,好歹在门边上,谁成想还得跑出去呀?”
“不跑远,就在公社。”林雨桐跟他保证,“叫我去就是让我问问是不是刘三他们,他们这些人其实骨子里也不是坏人,私下咱也处的挺好。我得看着去,防着有人抓不住人,随便拉一个顶账去,那就坏了。”
没法子呀,还得去。
晚上她烙了不少饼,给家里留一半,自己也带了一半。水壶背上谁,钱和粮票都带着,这就能出门了。
林大牛死活不放心,还是四爷借了个整修的车辆,说好了跟人家借三天,他开着这大卡车把人送去调度站,然后在调度站等着,再把人接回来。冯所也高兴,这可省了大心了。走正规渠道给试验站发了借调函,算是借走了四爷。
然后两人开车去公社,再接了七八个人一块,这才出发。那边远,但这看得是啥程度的远,要是走路去,那可太远了。可要是坐车,便是路不好,两小时也是极限了。
林雨桐在驾驶室里,副驾驶上好歹算是座位。那车兜子里,哪怕四爷提前用水冲过了,可拉煤的车再洗也就那样了。好在难得坐这车出来,尤其是出公差,大家还挺兴奋。几个人站在车厢里扶着把手,风吹的衣服和头发都飘呢,可这感觉,咋就觉得像是大领导呢。
四爷还不好意思,到了地方在下面接人,“条件有限,见谅见谅。”
“该咱们谢你才是。要不是这大家伙,咱们得走大半天的道儿。”
“本来说借吉普也没接着,再说也不爱坐那玩意,晕车!这个不会,风吹着,舒坦!”
站在高处看景,路两边的人也把咱当景儿,再美没有的事了。
这边调度站拢共也没几个人,连带站长在内,五个人而已。一间会议室,一间宿舍。倒是有个不小的仓库,但里面基本没啥东西。
站长接待的几个人,“你们也看了,咱们就这几个人,我一般是守在站里,随时等着上面的指示。这外面的值勤岗,得两班倒的。其他四个人,两人一班。真是连一个多余的都没有。咱们要是有私事想请假,那真是千难万难的。”
这人把四爷当领导,跟四爷介绍情况。
林雨桐就站在四爷边上,那几个人也没在乎这个,都左右看看,这地方确实荒的很。五个人能守住就不错了。
她就先问,“车次的时刻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规律?”
“要是没差错的话,往常一周或是十天运一次是常态!但现在这青黄不接了,稍微频繁一些。因为粮食征调,每次的量不大,就得多分批次的运。从这个时期开始,一直到夏粮下来,差不多两三天就有会运一次。”
“那照您这么说,下一车再来,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?”
对!你们这个时间来的巧。
四爷车上取了酒,林雨桐又给了几卷卷烟票,“站长叔,虽然你们不属于咱公社管,可你们肯定是咱公社的人,家也在公社。那您给咱交个底,这事出你的口,入咱的耳,绝不牵扯您。”
“没有的事!”
“老叔,这种事不是一遭了,没人比您更清楚。”林雨桐就道,“您放心,我们来是为了处理事的,不是说要把人怎么着。从咱心里来说,也知道,这种事杜绝不了。因此,在运输这一行里,有些耗损都是在正常范围之内的。”
四爷又道,“煤矿那边的火车道要跟这边接轨,这边往后就不是调度站了,闹不会得是个车站。老站长呀,这事没有个说道,很多人心里得有顾虑。”
一个说的合情,一个说的合理。
这人就叹气,“这事不是不说,实在是你们不知道情况。咱们跟那边山里接触的多些。你们不知道那边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