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闺女,叫丹丹,长的又秀气又白净,说话文文静静的。学的可好了,年年考试得第一,中学得上县城来读的,我瞧着,是个读书的好苗子。我二姐跟我二姐夫,自己开了饭馆,生了俩儿子。那俩小子可是好小子,小小年纪就会做生意往店里拉客人,别提多活道的性子。如今在县城有院子又铺子,怕是还想着在省城买铺子做买卖呢。我哥也不错!现在在中医院,正儿八经的药剂师,我嫂子在医院门口开了个店,看病人的人都会过去买点礼品,那一个月的收入是我哥工资的几倍呢。一个是挣钱多,一个是稳定,刚刚好。膝下也俩孩子了,俩闺女,长的像我大姐多些,性子倒是随了我二姐一些。小大人似得,会背药方子了,也会在店里招呼客人。我哥还给找了中医的老大夫给两孩子当师傅,就想着,要是考不上大学,咱自己学个手艺开个药铺也是挣钱的。”
林美琴听的怔愣住了,她整天在小村子里,听到的好日子就是朱铁头这样的日子。可朱铁头的日子再好,也得供着自己。可如今再听,儿女的日子都过成那般了吗?
竟然连德子都进了县城——这些年究竟都发生什么了?
她静静的往下听,眼里带着近乎于执拗的狂热。
林雨桐开始说自己的情况,先说林大牛,“我把我爸的儿子治好了,这你知道吧。后来,我爸连记忆也恢复了,再是想不到,我爸是什么样的人。知道同县大地主夏家吗?我把是夏家小辈的嫡长子,我爷爷和奶奶是留洋回来的教授,刚从大学退休。我还有两个姑姑一个小叔。我大姑在大学任教,已经是副教授了。我大姑父在省电视台,新闻那一摊归他管。”
林美琴不由的看向那十二寸的黑白电视。
“对对对!”林雨桐点头,“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播音员之类的,很了不得吧?那都是云里的人吧?都归我大姑父管的。”
林美琴胸口起伏,抿着嘴唇不言语。
林雨桐看着她的眼睛,“我二姑在JUN区的歌舞团做副团|长,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歌舞,还有演电视的演员,里面就有跟她一个单位的。二姑夫是SHI长了,听说马上就能往上再走一级。我那个工作呀……往上数,一半的上级,跟我二姑夫都能拉上关系。还有我小叔,在省厅工作……这些工作具体我都不好跟你说。我呢,婚后生了一对龙凤胎,俩孩子健健康康的,也还算机灵能干。我爸有洋文的基础,在中学当老师。俩孩子自小跟着我爸长大,别的还罢了,俄语、法语、英语、德语说的都很好。我小叔的意思,按照这样的基础条件,报送个WAI交学院问题还不大,得亏了我爸了,我都不用为孩子的以后操心了。妈,指不定将来,您又两个WAI交官外孙,您高兴吗?你也知道,当年那些出身高的,现在家产都返还了。我爸名下那些产业多的我都没法数呢。不说县城老家那边的,就是省城,老院子好几套,小洋楼两栋,还有一些铺子都没工夫去看。这还不算在京城的,在苏杭的,那可多了去了。我最近比较愁的是,想给我爸找个老伴。我大姑说他们单位有个管图书馆的阿姨,四十多还没结过婚,那些年耽搁了,我觉得挺好的。我二姑又说他们团有个舞蹈老师,早前为了保持身材不要孩子,如今四十多了,想找个不介意不能生孩子,成熟稳重有魅力的男士……两人死活都看上我爸了,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选合适!”
说着,她就叹气,“你说,跟了我爸,这以后可比地主家太太舒服自在呀!对了,我家里现在就俩保姆,我除了上班之外,啥事也不干。年前的时候,我爸还给我买了一辆车,花了五千。那车啥都好,就是马力不够,飚不快。我爸见我不喜欢,给我换了一辆越野,一辆十万,钱都交了。但那车得从国外往回运,到现在还没到呢。”她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,“你说我吧,您还不知道我呀?傻不愣登的其实啥也不